的姐妹在一起,还有谁能吃了我?”
樊莺说,“那我早去早回,把信往那里一扔就往回赶,柳姐姐你自己要小心些。”
柳玉如叮嘱道,“你不要扔,要把信亲手递到高大人手里,另外不必匆忙。”樊莺应着,立刻飞身上马,往大漠里去了。
高审行的信就没有柳玉如这样简单,斟酌了半晌才好,他把信封了,问崔氏道,“高白哪里去了,怎么这么多天都不见他。”崔氏也不回答,只是说道,“他有些事让我支使出去了,老爷你就让另外的人去送吧。”
高审行了了一件大事,父亲接到信之后一定会认为自己说的有些道理。高府不是草创时期,最要紧的是稳稳当当。高峻太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这不是在动摇高府,简直就是在动摇大唐。大唐西边不稳,把整个高家垫在下边都不顶用。
他向父亲极力推荐了大哥家的高岷,说他处事老成,有大局的眼光,足以成为高府在西州的砥柱。他在信中就差着明言让高岷做天山牧的总牧监了。
接下来,高审行就是等着长安的回信。但是崔氏却摸出了门道。在送郭孝恪出门时,她听到了郭孝恪对柳玉如话中的埋怨语气。现在,高峻、樊莺、思晴都不在柳玉如的身边,看她还能洋气到哪里去!
晚饭时,她借个由头大发雷霆,对柳玉如叫道,“高峻的官都做到了五品,竟然什么事情都让他老子担心,老爷年纪也不轻了,你们不知道心疼,我还知道。”她手指了二楼对柳玉如叫道,“你是个做大的,难道一点作用都不起么?”
她不让柳玉如吃晚饭了,让她到楼上去思过。柳玉如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一句话也不顶撞,乖乖地上楼去。
李婉清和谢金莲先放下碗筷也说不吃,拉了甜甜上楼。高审行看出了别驾的不悦,对崔氏道,“什么事不得有个过程,用得着你这样大吵大闹?你就先让我不省心了!”
李袭誉不想看他们夫妻演的双簧,起身回屋。他早已看出高审行的态度是从半遮半掩走到了明处。他不明白,一个老子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
李袭誉一生无子,只有个女儿,但也视作了掌上明珠。他对高审行的做法极为不解,难道他真肯为了一个高家就舍弃了自己的儿子?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他苦笑着想道,从高审行和高岷以及高峪的身上,也能看出这些人都是趴在高府这棵大树上吸取水分的。高府倒了,高峻没事,可他们这些人不行。
他想到女儿婉清已经几次了,因为高审行夫妻的折腾连个饭都吃不好,他不禁暗自叹了口气,为着女儿,他也该帮一帮高峻,可是从哪里帮呢。
崔嫣脸上露出不悦,她不满母亲对柳姐姐这样。崔氏见了怕女儿也不吃,忙道,“要都是嫣儿和丽容这样懂事,我就省心了。”
她话没有说完,崔嫣就已经站了起来,端了一只盘子把桌上各样菜都夹了几箸,再拿上一只盘子放了两三个卷子,对丽容道,“姐姐,我在这里吃不下去了,你陪我到楼上吃。”
说罢拉了丽容就走,到了楼上,二人直接去了柳玉如的屋里,把饭菜一放,陪着柳玉如一起吃,把高审行夫妻两个留在一楼的饭桌上暗自赌气。
崔氏低声对高审行道,“也不知她是怎么拉拢女儿的,嫣儿真是处处与她一心,难道不知道我打下了她的嚣张,对她是有好处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