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立刻有两名狱卒将酒、菜端了进来。樊莺说道,“为什么不到外面去吃?”
释珍道,“两位有所不知,你们所经历的叫做牢狱之灾,不在牢中摆酒,会把晦气带到外边去,今天这顿酒是一定要在这里喝的。”
“那意思意思就行了,我家高大人可能已经从阿拉山口那边回来了,看不到柳姐姐他肯定会问的。”樊莺和柳玉如商量,两人略略在这里喝两口就回山阳镇去,在那里住上一宿,然后起早回西州。
释珍举杯,问高总牧监去阿拉山口那边做什么。柳玉如说了白杨牧被骚扰的经过,释珍道,“那可有些危险,不过,就让我以这杯酒祝高大人旗开得胜!”柳玉如和樊莺一同举杯。
高峻在乙毗咄陆那里得胜归来,第一件事就是得知自己天山牧总牧监的官职被拿掉了。这个消息让他十分意外,但还没有意外到大惊失色、乱了分寸。
官职没就没了,但总归得有个象样的理由。他知道郭都督不会是这件事情的发起者,最大的可能是出自皇帝那里。
一个正五品的天山牧总牧监让人一抹到底,不是谁都有这个能力的。
他当时就决定要到辽东去一趟,一为送信,二为问一问为什么。而送戟只不过是他随口说出来的一个理由。
高峻对此行并不抱多大的期望,皇帝的那盘棋下得有多大,他一个小小的牧监是想不明白的。
他只知道尽力将马匹养多、养肥、驯得它们能够为军前所用,这就是他的全部职责。谁妨害了他这样做,他就要谁好看。如果这样做也错了,那么这个牧监不做也可以。
因为有柳玉如和樊莺在外边,高峻从辽东回来后还要去丹凤镇去找她们,因而在时间上并不充裕。他带着手下三百名护牧队不走官道,而是从北边的茫茫大漠里穿过去,就是少了沿途察验过所的繁琐过程,这样路上的速度就大大地加快了。
一路上,这支小小的马队风餐露宿,昼夜兼程,七、八天里就跑出来近四千里路。高峻放弃关内、走关外的做法让他节省了大把的时间。这些人除了必要的时间里停下,来煮一把牦牛肉丝、稍稍休息两三个时辰之外,其余的时间就是赶路。
人们都晓得高峻心里的不服气,如果有机会和皇帝说句话,他们也一定会将高大人的委屈向皇帝讲出来。
他们跟着高大人转战乙毗咄陆部,在巴尔喀什湖沿岸取得了辉煌的战绩,获两千匹马、灭近五千人,换来了阿史那欲谷诚心诚意的悔悟,丝路重新变得通畅,这都是力量所决定的。
因而在路上,这些人并未因为高峻不再是天山牧的总牧监,就对他有丝毫的怠慢。不但如此,人们更是自觉地尊从高大人的号令,一路上风驰电掣一般,在许多大漠部落的目瞪口呆中像狂风一样地刮过去。
皇帝此次征高丽动用的是幽州和营州的兵力,幽州抽走了马步兵各两万,因而防务就有些空虚。
这一天的正午,在崇山峻岭中有些残破的长城隘口之上,留守的幽州人马往北方的远处眺望,被山谷间突然涌动起来的烟尘惊到了。
有人报告守将,“将军!在阴山东部的山区发现一股不明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