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说要查什么乌蹄赤免的事情。但一直到我从乙毗咄陆部那里回来,也未见她们,我放心不下,一定要去找她们的。”
“可是贤侄,你不远几千里而来,总该见见皇帝陛下的。”李道宗极力挽留。
高峻道,“陛下无诏,我不好上前。再说我只是一介草民,又违背了陛下的诏令,在辽河上架了桥,就更不敢去讨骂了。”
王爷道,“咳!看你说的什么话!你这次架桥,可不在诏书所言范围之间。你毁敌桥、建我桥,依我看不给功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高峻道,“王爷,高峻不敢邀功,只是我这些手下,三百人在西边杀敌四千九,又到东边来斩敌一千有余,正该是有些功劳。本来我想着回来后就提这件事,现在看只有求王爷在陛下面前美言了。”
江夏王满口答应,又见高峻拉过许多多、苏托儿说道,“他们是天山白杨牧正副两位团官,此次出力非小。”
又叫过黑达,对王爷道,“他从颉利部到乙毗咄陆部,现在归于天山牧了,本来我要让他做个八品的护牧官,现在也无能为力!”李道宗又记在心里。
李靖忙说,“那么你正该去见见陛下,因为他在月前就曾对我们说过,‘我大唐一位牧官,就敢支身去大漠平乱,带几百人收复焉耆’,想来并无怪你的意思……”
李道宗也说,“是啊,陛下何时说过免你的官职?难道是太子?呸呸!太子不可能这样做!那会是谁?贤侄你速速随我去见陛下!”说着上前牵手。
高峻道,“有两位大人和我义兄在军中,料想战事上不会有什么阻挡了,可我的这些护牧队们,身上的衣裳已经有些单薄了,还是让他们快些回去的好。我带他们暂去守浮桥,陛下派了人来,他们就回天山牧。”
说罢,掏出来阿史那欲谷的国书交与李道宗,随后对着两人拱拱手辞行。李道宗知道他铁了心要回塞南,便写了过关的信令,盖了江夏王的印信交与他。
高峻冲手下道,“去辽河守桥!”这些人并没有一人说话,前头举了大旗,立刻飞驰而去,很快不见了足迹,只留下江夏王和李靖,把手抬在半空。
李靖说,“他说得对,此刻那座浮桥,真是不能有半些闪失!”于是,二人回安市向皇帝报告。二人走到半道,前边一马飞驰而来,一个传旨骑兵对二人道,“王爷,陛下叫天山牧总牧监到前边相见!”
李道宗连忙指着身后说道,“你快往后边去追,也许在辽河边能传上旨意。”传旨兵飞马走了。
江夏王与李靖二人到了军前,那里正在山呼海啸一般。原来是薛礼得了大戟,正与高惠真交手,三十几个回合后,一戟将高惠真挑死。
随高惠真出来的三千人返身想回城,却发现城门被上头关闭了,吊桥也高高扯起来,这是怕唐军随着乱军涌入。这些人乱成一锅粥,在安市城下顿时被全部歼灭,唐军大获全胜。
高峻领着护牧队到了辽河边,见北方的天空依然一片墨色,有隐约的雷声滚过,看来大雨未见得停。
河中汹涌的水势再涨高了三尺有余,但浮桥安然无事。他们过了桥,在桥头驻扎守住,高峻对黑达、许多多和苏托儿道,“几位,就此别过。等有人接防,你们就回西州去听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