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度举杯,喝掉后问柳玉如和樊莺,“夫人们,你们说我这诗做得怎么样?”柳玉如知道他已经够量了,便依着他道,“是好诗……只是一般诗要四句,你才说了两句。”
樊莺也撺掇着再往下说。
高峻又说嘀嘀咕咕地把先前两句顺了一下,接道,“惹到白杨牧!”柳玉如暗道,还好是白杨牧、不再是白光光。
“第四句呢?”樊莺问道。
这次高峻就是一气呵成,不见一点停顿,“一概白光光!”
樊莺把他前后四句连到一起,轻声地念出来,“大漠白光光,马贼白光光。惹到白杨牧,一概白光光……姐姐,怎么我听他这四句诗就不如在王达那里念的那首有意思,不像个正经诗!”
樊莺不懂,但柳玉如懂得,一开始她听到前两句,果真与上一首相差太远。平仄方面一点不讲究,而且都是三平调收尾。她心中也纳闷,怎么只是喝了酒,水平就差了这样多?不是说一喝酒就诗兴大发吗?他倒是大发了……怎么一点都与《宝刀谣》的档次不搭边儿呢?但是再听他念出后两句,又觉得此诗大不平凡。四句诗里有三个“白光光,”但意思绝不雷同。
樊莺求着柳姐姐讲诗。柳玉如说,“第一句他用白光光形容的是大漠的外形颜色,可不是么,光秃秃寸草不生。第二句他说马贼又用这个,说的一定是对方望风而逃,跑得一个不剩。”
“还有一个白光光呢?是不是扫平荡尽的意思?”樊莺问。
柳玉如点头,“妹妹,我真是想不到呀,原来高峻真的能做诗,而且做的与众不同!四句诗用了四个白字,真是与众不同!这样的诗看似不正经,也不讲什么平仄,但就是让人喜欢。”
说到左一个、右一个的“白光光”,姐妹二人的脸居然莫名其妙地都红了。想到高峻为之奋斗的白杨牧如今已经再与他无关,两人又都陷入沉默。
为着掩饰说不清楚的尴尬,樊莺道,“听你一讲我也明白了,是有些味道,还有些霸道。不过姐姐你一定不比他差,你也做一首我听。”
柳玉如推说做不好,但是樊莺就是不肯,出主意道,“上次在交河牧场,崔嫣姐随口唱出来四句,句句带个玉字,把我羡慕的不得了!你就做首诗……不如……把我们姐妹的名字都带到里面。”
一开始柳玉如并没想做什么诗,不过她听樊莺说到了崔嫣,不禁想到了父亲在她与崔嫣之间可能的联系,心头一阵激动,便应道,“那好吧,不过这个可难,既要押韵,还要讲究平仄,又要加人名。”
樊莺道,“就是要这样有些难度,我不会这个,但如果姐姐做得最好,我脸上就不觉无光了!”
柳玉如看着樊莺兴奋异常的神情,想起她一路上对自己的照顾,心头一阵温暖。自己诗做得好,就好像也有她的一份光彩似的,柳玉如能明显听出她对自己的亲近,于是说,“你不急,让我想想看”。
她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柳色青如陌上桑,花开花谢自端详。林樊偶现莺啼啭,雪盛犹晴丝路长。姹紫嫣红花似梦,刀光剑影事如霜。繁华过后清容远,几段风流写大唐。”
柳玉如一边念,樊莺一边掰着指头数着,“柳……谢……樊、莺……晴……嫣……清、容。”等都念完,樊莺道,“果然我们姐妹们的名字都在里面,而且次序也正确!”又问,“第一句有柳字,还有如字,再加个玉字会很难么?”想了想又道,“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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