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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太子一听,皇帝所说的这两件事其实并无关联,询问高俭的事一定要办,而且可能从阁老的口中听到不一样的原因。但是高峻复职这件事却是毋庸置疑的,不论阁老怎么说,高峻一定要回天山牧。
他问,“那么天山牧现在这个班底……”
皇帝说,“就让高峻和郭孝恪斟酌着定,朕累了……”
如果没有天山牧突然出现在辽东,大唐同样会胜利,但是过程会复杂许多,皇帝比谁都清楚,他们出现的那些地方,都是皇帝最担心的地方,也是胜败的关键所在。
那三百人就像是一把钥匙,轻轻巧巧地打开了重重关卡上沉重的大锁,让大军长趋直进、顺利而回,而高峻就是持了这把钥匙的人。盖苏文不可一世,但他最后的十五万援军不战而退,龟缩回鸭渌江那边,不吓破了胆是不会有如此举动的。
大唐这此痛快地收复辽东全境,不但一雪前耻,而且大扬国威,原以为只得了个薛礼就已经让皇帝欣喜万分,没有想到在西边极远之地还有个总牧监高峻!高峻以前那些事已经够让皇帝刮目相看了,而这次无疑更加深了皇帝的印象。
丝路的通畅也是皇帝长时间考虑的一件事情,他甚至有个打算,等到辽东的事平了,要找个什么由头兵出葱岭。
不等他出手,高峻就替他摆平了!皇帝准备就从官方渠道让阿史那欲谷提到的这个“丝路督监”正式化,人选还用说么?也难怪皇帝一见到太子就问这件事情了。
柳玉如和樊莺跑出房门,打开院门,正看到释珍那条黄脸,上边被陷阱口边的山石刮破的血印子刚刚结痂。柳玉如笑意盈盈地问道,“释珍都头,别来无恙。”
“哼!没有想到吧,柳夫人!”王达趾高气扬跨步进院,“在下是让两位夫人失望了,我既然大难不死,那么,两位夫人的事情就完不了。高大人在就正好,有关本衙捕头王仁失踪一事,正好问上一问。因为昨晚是他陪两位夫人离开的。”
樊莺道,“才一晚就定了失踪,都头你难道知道些什么底细?”
柳玉如道,“妹妹不必与都头多言,高大人在屋中等到着都头呢。”说着请王达进去。王达有些心虚,他冲着自己带来的十几个精干的捕快道,“前后院子围起来,不要放跑了嫌犯!”说罢举步进屋。
高峻的脾气他早就有耳闻,这次自己做的事情是侵犯到他了,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至少高峻不会在这里对他行凶就是了。再说,他现在什么都不是,自己所怕者何来!
哪知道一进屋,高峻十分的热情,忙着让他坐下,并让樊莺和柳玉如到外边烧水泡茶,这个王达就不明白了。
不一会儿,柳玉如和樊莺便将沏好的茶端上来,虽然不是好茶,但色泽鲜亮,香味幽远。尤其是这两个女子近前来时,她们的身上更是飘出一阵如醉如痴般的香味,不知佩戴了什么东西。
“王大人,西州一别,你能重新振作,高某十分的欣慰。你我虽有旧怨,但由于对我并未造成伤害,高某这里看到王大人,倒有些欣喜,能在远离西州的当阳县与故人品茶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