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高峻说,是。当我意识到你们曾经面临的危险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以前对你们太过疏忽了。我一直坚持按着自己的理解对待你们,你们哭泣也没有让我醒悟什么,我没有想到你们,我差一点永远的失去你们。
我在路上就下了决心,要问一问谢金莲,她希望怎么样,我一定满足她。但是你该理解我这个被你揉搓了许久的人,不靠酒来壮胆是不行的。
“知道那一晚我为什么饶过了王达吗?他没有一念之差、要像王仁那样霸占你们。而我发现你们再无危险时已经感到很幸福了,我觉得我要因此回报些什么。这是不是一念之间呢?通过这一个念头,原本与我敌对的王达就把在后边藏得极深的李弥揭露给我。”
“你在念那首《宝刀谣》时,是不是在极力在忍住要砍杀王达的念头?对了那首诗是你临时想出来的?以前我没有听说过。”
“当然不是了,那首诗是我去终南山看望师父时师父作的。我哪会这个。”
柳玉如嘻嘻笑道,“我说呢,一会儿就变成了白光光……水平也相差太远。”她觉得现在不应该说这样的话题,因为她发现高峻的眼神里涌现出了新的东西,身体也有了反应,而她现在渴望两个人亲亲密密地说话。
“你怎么看崔夫人?以后我们怎么对她?”她问。
“只能比以前好吧,有崔焉在那里……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和她是同父的姐妹,”高峻说过这句话后,翻着眼睛看顶棚。
“你一定在惦量我和她谁好!”柳玉如的话里有着让人心动的味道,高峻用一阵拥抱回答了她。
“你不要再怪已经做古的侯将军吧,我以为他与你父亲一定是关系不错的,至少两人一起出生入死。不然柳伯父不会在出征之前把你寄托到侯府。而他答应侯夫人临终的要求,那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拒绝的,如果当他意识到自己欠她实在太多,而又没有机会补偿时,这就更可理解了。”
柳玉如点头,“因为他这一个念头,我就在感激他了!”
高峻一瞬间有些走神,他回想着崔氏在初到西州时对柳玉如的态度,他有一种不好有感觉,这不仅仅是二人以前在长安街头的过节所致。如果她还那样凶巴巴的,多半是侯、柳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当然不是好事情。
不过现在高峻的手中有个筹码,到时不妨把柳玉如的身份告诉崔氏,那时再看,如果她对柳玉如好起来,那么自己的身份就更该对崔氏保密了。
而李弥是万万不能忽视的,他夹在这件事情里面处心积虑要做些什么,不惜伤害柳玉如和樊莺,而且态度如此的坚决,这就又与崔氏不同。
在这些涉事人当中,高审行最是没什么好掩饰的,而崔氏至少要对高长史掩盖些什么。这从两人对炭火的态度上能够体会出来——高审行视而不见,而崔氏极力掩盖。
李弥呢?他会不会连崔低也隐瞒了什么事情?他与柳、侯的关系隐得最深,也才显重要。围绕着崔氏的感情纠葛,高峻的直觉除了高、柳二人,似乎也少不了他。
也许他就是一切水落石出的关键。这样的念头像是瞬间耗去了高峻的精力,一阵困意忽然涌上来。真是个愁人的事儿。高峻真睡着了。
樊莺却醒来道,“我有个念头了!”
柳玉如笑问她,“只听这一句话,你刚才就是在装睡,好在我和峻并没有说你坏话。说吧你有什么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