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樊莺道,你们怕他我却不怕,至少那是我们的银子,岂能便宜了他一个卖肉的!你不便去,我就去找他理论!说着就往外走。
高峻道,“樊莺,你不必去。”樊莺虽然站下,但仍是旧气鼓鼓的,以为师兄也怕招惹了是非。毕竟他到李承乾这里来,事先也未与谁说过,是私自的行为。谁知又听高峻对翟志宁说,“我夫人不认得那个什么屠夫,还是你去讨回银子吧!”
翟志宁连忙去看主人,李承乾也有些惊讶,一时间没弄明白高大人的意思。
高峻道,“以殿下的身份,即便有罪也轮不着一个屠夫来欺压。似这般下去,有多少银子还够得上他们抢?今天不给他些颜色,明天连三岁孩子也来抢了!”
李承乾道,“高大人,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犯不上为我们出头!我遭受着一些,那也是我应得的,而你不一样……”
高峻笑着道,“有什么不一样?身份可以有不同,但是道理走到哪里都一样!”他对翟志宁道,“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总之让人抢走的,你要自己拿回来!”
翟志宁问,“高大人,我可以动手么?”
樊莺道,你不动手谁会上赶着送回给你?
高峻知道他的意思,说,“只要不将他打死就成了,但气要出、有事不怕。”翟志宁一听,“嗷!”的一声就冲出去了。
李承乾心心惦惦地问道,“高大人……不要给你惹了麻烦!”高峻笑道,我的麻烦还少了?越怕麻烦越多!
故太子妃道,“可是这一次是为了我们……”如今再也不似以前了,她知道以自己和李承乾的身份,一般人是避之唯恐不及,都怕惹祸上身。万一因此给高大人找了麻烦,他们一点话都说不上。
高峻道,“也是为了我,不教训教训这样的贼子,我会吃不下饭!”
反正翟志宁已经出去了,李承乾就不再说什么,但是仍然叹了口气道,“要不是我以前恣意妄为,何致于到这里受他们的气!”神色又有些悲戚起来。
樊莺道,“皇帝也忒无情!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这里受苦?有错改了就成了,何致于此!”院中也无外人,李承乾并未象方才那样制止,只是叹道,“不是父皇无情,而是我的错误有些过于的大了!”
正说着,翟志宁就已经喜滋滋地回来,看来银子得了手,提着鱼、肉等物迈步进院。高峻也不问他什么经过,李承乾也不问,由着他到灶上洗米弄饭菜。
高峻问道,“殿下,反正没有别人,可否将过去事对在下讲一讲?”
李承乾已经好久不曾与人说话,见高大人问,而且人家又是主动相帮,便道,“无不可讲的,说一说,只当是反省自已罢!”于是,他压着声音,对高峻三人讲述起来。
“我父皇有十四个儿子,而我的母后文德皇后生了我、李治、李泰三个人。在这十四个兄弟中,我是长子,因为生于承乾殿,才取名承乾。武德三年时我被封为恒山王,武德七年改封中山王,八岁立为皇太子……那时父皇是很喜爱我的,在我很小的时候,父皇便常常坐在暗处,让我练习着批断大臣们呈上来的奏章,每每夸奖我批得不错、颇识大体。到我十几岁时,父皇外出巡幸,常常令我监国,看得出他那时是很信任我的……”
“那么,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