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州刺史李道珏在荣经县的动作不小,他大笔一挥,从荣经县每年的公事银中砍下去两千五百九十四两八的事情,严D县和百丈县不到一天就知道了,随后离着较远的MS县和卢山县也得到了消息。
随后,荣经县马夫打伤了县丞之事也像是长了翅膀,很快飞到了这些县太爷们的耳朵里。而安国镇方面也传出了消息,据听说的有将领已经放出话来,“是不是也要裁减军队上的银子?那好,要裁多少随便,大不了不再放哨巡逻……”人们背地里嘀咕道,“要乱!”
各县里都地背地里商量——我们怎么办?李道珏刺史看来这一次是下了大决心了,绝对不会只拿荣经县一县开刀,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其他四县了。
有人说,“我们先看看再说,如果、也许、可能雅州府会知难而退,恢复荣山县的公事银,那我们就躲过了。万一雅州的大刀还要砍下来,就算是真砍到我们的头上,我们不吱声也就是了。”
卢山县县令最初也是这种打算,但他与县里几位大人私下里商量的时候,县丞王问臣对他说,“马大人,依我看事情不会不了了之的,你不知道是谁在李道珏的身后边。”
马县令问,“是谁?”
王问臣道,“西州的别驾——高峻,这个人可了不得,有他在,李道珏不大可能半途而废。”
马县令说,我知道这个人不含糊,但这里又不是西州,而是雅州,他二十来岁的一个人单枪匹马在这里,又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王问臣道,“大人差矣,乙吡咄陆部是西州吗?辽东是西州吗?还有鄂州、郎州。别的不说,就说西川院的李绅,在雅州被压制了那么久,不也让他一把就拽到郎州去了?雅州司马汪大人那么大的能量,连句话都没说上。”
马县令问,那我们该如何行事?
王问臣道,“大人,要是听下官的,不如我们就来个反其道而行之——别的县不动,我们动。不等雅州来砍,我们自己砍自己。不但要主动砍、而且还要狠砍、不给自己留情面!”
马县令听了,浑身上下不由得一紧,“怎么砍?”
县里的情况比其他县也好不了多少,多少年来卢山县里的官员乃至夫役都环环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虽说不至于出现马夫打县丞的笑话,但是细想此事一起,杂事、乱事也一定少不了。
王问臣道,“大人,你该亲自去雅州府一趟,当面向刺史大人探问一下,如果此事非做不可,那么与其等着挨刀,就不如自己挥刀好了!”马县令连连说妙,起身往雅州府而来。
在雅州府衙,李道珏刺史正与西州别驾在一起。昨天晚上,李道珏从汪夫人的屋子里出来后,也没有回李夫人的房间,他又钻到了地下酒窖里,喝了半夜的酒。等他早上出来已经日上三竿。
他看到二夫人李珏铃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神神秘秘地往后宅去,问她手里是什么,夫人不好意思,说,“去问我别驾哥哥。”
高峻正在前边等他,李道珏问别驾,别驾只是不经意地道,“是一种很特别的酒,到时候你只管去李夫人屋里喝就是了,”他不在这方面多说,却告诉李道珏荣经县的事情。李道珏当时就火了,“这些人,只顾了自己碗里那几两饭,谁知道我的日子有多难过!我看,荣经县的县令也不要干了。”
高峻问,那你打算让金县令干什么去?李道珏说,“他连找个好马夫都找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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