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出兵,趁机攻入雅州,说是要除了什么搞事的狗钦差……”
“可约定了什么具体的行动期限?”
“这事已经商量了许多日子,纥干承基昨天才下了最后的决心,议定在七天后行事。今天纥干承基就让我来送活鸡给柘林镇取血备用,那么还有六天的时间了!”
高峻道,“攻入雅州……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知那位笪副将要用什么办法攻入雅州呢?”
那人道,“这个就不是我关心的了,雅州怎么样、钦差怎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人家大唐的事情。不过……我听到了几句,说是什么月心山……”
月心山正是雅州东南的屏障,那里没有城门。但高峻已经没有时间再细问了,他冲吐蕃人抱抱拳说道,“好吧老兄,你有什么口信,自管快些对我说。”
吐蕃人道,“不是已经都与你讲过了么?要不然为何对你讲得这样细致?”
高峻一愣,听吐蕃人道,“纥干承基没有逻些城的命令,擅自行动,万一与大唐惹起了战端,就不是他一个小头领能承担得了的!我正无法把这件事报知逻些城,就算我亲自去了谁认得我?谁知就遇到了你,真是太好了!只是二位路又不熟,怕是很难按时赶到啊。”
高峻慨然道,“啊,原来我义兄手下还有一些能够看到大局的人!”
他不急着走,反而在道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问那个吐蕃人,“你叫什么?”我好向我义兄松赞大首领保举你,让他重用你!你这样的人不能每天只是做些送鸡的杂事!
那人道,“我叫桑吉,”又指着两位手下道,“这是次旦、他是次仁,我们都是吐蕃人……吐蕃人,怎么能不为吐蕃着想呢?”
高峻道,“好,好,好。”吐蕃人着急地道,“怎么你还不快些动身?”
高峻笑着说,“我就不去了,路不熟、时间又这样紧迫,而河那边又离不开我……”
桑吉吃惊地望着他,他又道,“我的马再快,想来在吐蕃的地面上也快不过你……你亲自去逻些城向我义兄说明情况,让他速做决断。你就对他说,他要是来得晚了,这个纥干承基我就替他清理门户!”
桑吉问,“你是谁?我只是个去过逻些城两次的下人,大首领怎么会相信我?”
“你就说我是高峻,他便知道。”
“总得有些信物才行!”
高峻一把从鞘中抽出了乌刀,吐蕃人一见吃惊地说,“乌刀!这可是逻些城下达军令的信物!所有的部落都有这把刀的图形!你要让我拿着这把刀去逻些城么?”
高峻笑道,“我哪里舍得!万一我义兄反悔了不还我怎么办?”他牵了牵炭火的马缰,又放下。对他道,“你只要和他说起我的刀、我的马,他就信了!若是再不信,你就问他,高峻给你的两只虎喂得如何了。”
另两人说,“你得让我们见识见识乌刀的厉害,我们才信。”一个年轻些的倒大方,把身上的铁甲脱下来叠到地下,“你砍给我看!”
话音刚落,高峻已经一刀劈了下去,铁甲叠成了三层,齐刷刷地被切断了。
“你们三个一起去逻些城,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回来时告诉我义兄,我让他重重赏你们!”
看着三人离去,高峻道,“看来乌刀还顶用,那么事情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