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事!其余人不问、不录,马上整队各归本部,只当没发生过这……”他感觉有一把冷嗖嗖的快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是一名旅帅。那人嘿嘿笑着说,“刺史大人,我也是领头的,你说该怎么处置我!”
李道珏有些结巴,“你、你大胆,这么做让我怎么宽大你……”
那人道,“容易得很,你让护牧队闪开一条道儿,刺史大人再亲自送我们出城就行了。”李道珏有心改口,但是当着这么多的人,也太显得堂堂的刺史说话不算话了。有心坚持着不改口,那么这人的手只要一抹,自己就交待了。
他冲黑达道,“我舅子是怎么说的来着?是不是说只捉姓笪的,别人不论?”
哪知黑达是个死心眼,有什么说什么,“钦差大人说了,队正、旅帅往上断不会饶!”翟志宁听了,手握着朴刀上前要解救李道珏,那名旅帅的刀再狠命地在李道珏的脖子上压了压,李道珏一连声地对翟志宁说,“你给我站下!我让你动了吗!”翟志宁便不敢妄动。
李道珏对黑达道,“我舅子挺活泛的一个人,怎么有你这样犯轴的手下!”他话音才落,只觉得身后香风一动,随后“嚓”的一声轻响,李道珏感觉脖子上的刀刃顺着肩头跌下去了,听脚底下“当啷”一声。
那名挟持李刺史的旅帅手中拿着一只刀把儿愣住了,眼前雪亮的剑光一闪,他闭眼、再无知觉。
汪、李两位夫人、崔嫣、李承乾夫人不知何时已经从后院出来,正赶上李道珏遇险,樊莺想都没想,飞身跃过去替他解了围。
此时,缠莺剑上的血污汇聚于剑尖,倏然滑落,剑上再无一点血迹。樊莺满意地看看宝剑,确认剑上干干净净,才低头、仔细地将剑插入腰带中。
李道珏大难不死,就有些得意忘形,他看到樊莺与自己近在咫尺,她的额头正中溅有一小点血迹,便歪头凑过去,鼻子里一边不停地嗅着她身上的奇特香味,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去樊莺额头上抹,“多谢多谢。”樊莺一抬头,李道珏的手指头尖已经离着她几寸远。
樊莺大怒,此时手中剑已插好,一拳捣到李道珏的左眼上。汪李二位夫人眼看着刺史大人捂着眼睛弯下腰去,樊莺怒气冲冲,对崔嫣道,“姐姐,我们回驿馆!”说罢上前,气呼呼地拉了崔嫣的手就走。
李道珏知道自己唐突,连忙在后边追着说道,“三嫂,你莫要恼,我没有别的、别的意思……”但樊莺、崔嫣、高白、雪莲和李承乾的夫人已经都出大门去了。众人看到李大刺史的左、右眼窝都是一片乌青。
但是他的心大的可以,转眼便把挨揍的事情忘了,他问黑达,“我舅子呢……就是高别驾,他怎么还不露头?”
“刺史大人,彻州有悍匪出没,在下与他苦斗难以取胜,是高大人亲手将他击杀,原来是威远府折冲都尉纥干承干违旨动兵。眼下高大人又只身去了飞仙关,是他让我们到雅州城协助李大人的。”
李道珏知道,笪副将向来是目中无人的,手中的一根大铁棍十分了得,在雅州军界也能数上一号。但是刚才在黑达面前连五个回合都过不了,那么天山牧领队的这位黑大个子的手段就不能估量了。
那么,自己这位舅子的手段到底有多厉害呢?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出来啊!想起刚才对樊莺的举动确实有些不敬了,李道珏这才有些害怕,感觉两只眼睛都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