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进攻龟兹,但要师出有名,而且会有大的伤亡,因而这个方法是不可取的。
郭都督道,“愿闻其详。”
高峻道,我们要正面进取龟兹,就不得不越过焉耆。而焉耆初定后也出现过反复,万一我方与龟兹的战局不明朗,那么焉耆再度出现反复也是可能的,我们便腹背受敌了。
他说,另一个是西进,取丝路南道的于阗、疏勒,在龟兹的背后做文章,这个我是赞同的。只要截断了龟兹与葱岭以西众胡国的联系,龟兹一定会老实下来,它一老实则焉耆更加稳固。而且这就随意的多了,随时可以进行,出师也不必讲究什么名不名的,也是我最拿手的。
郭孝恪刚要问为什么,樊莺和思晴先叫道,“那太好了,我们又可以跟你去西边放马了!!”
高峻笑道,“丝路牧马,这件事只有我这个天山牧总牧监和丝路督监最适合去干了。我想先在疏勒建一座天山牧的分牧,看看龟兹的反应再说。郭叔叔你也好腾出一段时间做做军事准备,软的不行了再来硬的,总之丝路之上绝不许别人指手划脚!”
郭孝恪大喜,“我就说一定要等你回来再定……你的护牧队被李道珏揩了不少油出去,那就让待诏随你一同出行,你们兄弟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大事已定,郭孝恪道,“现在好了,今天我们可以一醉方休!”
高峻道,“郭叔叔,我从李道珏那里把他珍藏的所有好酒都搬回来了,今天让你尝尝!”说着,把酒摆出来给郭孝恪满上。郭孝恪举杯饮过,赞不绝口。高峻道,“走时给你拉上一车。”
郭都督道,“这个雅州郡王我是有所耳闻的,嗜酒如命。皇帝老大他老二啊,整个剑南道都不敢惹的人,怎么会让你们把命都成车地拉到西州来?”
樊莺在座位上说道,“郭叔叔,我们拉他的酒,问问他敢不敢说个不字。我们回来之前就已经揍过他两回,估计他的眼窝到现在才消肿。”
郭孝恪来了兴趣,连忙问其中的缘委。樊莺从头说了一遍,郭孝恪哈哈大笑,说道,“这么说,这位新任的雅州郡王却是率直得可以!我倒也想会一会他!”
高峻说,我这两天准备一下,然后就去疏勒扩建马场。柳玉如道,“正好这两天把高白和雪莲的事情办了,还有上次高岷大哥去乙吡咄陆部带回来的十名女仆。你回来了,一并都分派下去,省得那些牧子们惦记。”
郭孝恪看到高审行伸出手来夹菜,便问道,“高兄,你的手背是怎么搞的。”高审行遮掩道,“下人不懂事……害我动手,小事一桩、小事一桩!”
郭孝恪一听就不再问,但是菊儿却在边上说道,“郭大人,菊儿求你给做主。”
郭孝恪有些奇怪,因为在正常情况下,桌上都是有身份的主客在说话,一个下人是不该插言的。
都督并未表示不快,而是回想着对菊儿说道,“我知道你曾是我嫂夫人的贴身侍女,好像……我记得你已经嫁与高白了。高白要是欺负你,就找高大人,如何让我做主?”
高审行、崔氏、高峻、柳玉如以及所有在座的人都有些吃惊,菊儿把自己的事情向西州都督提起来,大出他们的意料。不知道她那点牵扯到高长史的事情郭都督要怎么处置。
高审行和崔氏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