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事情干好,高岷相信那都不是事儿。
高峪这段日子与兄弟也是聚少离多,在高峻出行前,他摆了一大桌酒,将高峻一大家子、高岷、刘武一家、谢家兄弟一家、王道坤等人请到一起,算是给高峻践行,大家饮到深夜才归。
晚上回到家时,高峻已经烂醉如泥。柳玉如等五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扶二上楼,到柳玉如的大屋子里服侍着躺下。
这些人原指望着能最后说说话的,但是高峻的呼噜声已经打起来,气得这些人嘀咕着,“怎么也不知道留些量!”
樊莺还有些怪他不带自己去龟兹,临回屋时恶狠狠地在高峻腰里拧了一把,高别驾的呼噜声连停都没停,反而打得更响了。思晴、崔嫣、李婉清掐胳膊的掐胳膊、拧腿的拧腿,人人泄了恨才走。
柳玉如不好制止,等她们都回屋了才关好了门,去洗澡间拧了湿手巾给他擦脸。谁知高峻闭着眼睛一把抓住她,把柳玉如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来,看到他正瞅着自己笑。
柳玉如被他拉到怀里,柔声说,“我去与妹妹们揭穿你,至少与樊莺说。”
高峻吓道,“那我就又醉了。”又央告道,“只剩半夜了,别再招事。”
自雅州城外一别,两人感觉像是分开了几年,其间的旖旎自不必说。早上起来时柳玉如对那几个人说,“酒倒是喝了多少,到现在还睡不醒呢。”
又过了阵子高峻才出来,一个劲儿地说腰上、还有腿里子肉疼,“难道是喝多了撞的?那也撞不到腿里子上去啊!”这些人就装糊涂。
柳中牧场所有的护牧队都集合了,已经不足三百了,由牧子三十名补齐,马匹二百、大旗一杆,往西州进发。
因为有马匹,队伍走得慢,天快黑时才到西州。郭待诏带了人到城外迎接,自从阿拉山口分手之后,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四条有力的胳膊狠狠拥抱了一下才分开。
郭待诏现在是从六品上阶的振威校尉,个子比弟兄待封要高出半头,哥俩都使长刀、弓马娴熟,只是郭待诏实战经验更好。高峻说起在鄯州看到大嫂的事,便开玩笑说,“大哥,你侄子都有了,自已是如何打算的?”
待诏无奈地道,“父亲在西州的军事无人帮,我总是在各处巡察驻守,这几天可有些时间,她又去看弟妹了。”
郭孝恪既然把高审行拉到西州来,按着先前的理由,他决定带西州抽调的人马前驻到焉耆,以作高峻和郭待诏的呼应,西州的事情就真的留给高审行去处置。
这是高审行到西州后头一次接触一州的政务,此时觉着在牧场里除了惹到一肚子闲气、沾了一身腥气、一点正面的分都没加上,与夫人崔氏的关系也几近走到悬崖的边缘。他决心在西州的这段日子里一定好好管些事情,不让郭都督操这边的心。
高峻只在西州陪了谢金莲和丽容一宿,天一亮,便与郭待诏率领的五百骑兵,趋赶了马队出城往龟兹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