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不管的……不如我们在外散散心,就回西州去吧。”
柳玉如让她们说得拿不定主意只是低头吃饭,抱怨醋不够酸。
正在这时,院外那几个人已经从酒馆儿中出来路过,程公子在街上高声叫着,“出来,看看我带来的帮手!”除了他手下的家丁,白天被释珍带走的六条大汉站在他们的身后。
院门一开,柳玉如、谢金莲、樊莺一齐站在门口。柳玉如冲他们万福一下,说道,“程公子,我们姐妹无心与你们添麻烦,再说我已经与高府没有牵连,你们堂堂的官府中人,为何不放过我们,求你们还是去吧。”
一名手下道,“就是知道你们离了高府,我们才敢来的……”
程公子一脚踢过去,“你他娘的,把我说得这么不堪,”又对柳玉如道,“只要还我的金子,一切好说。这六位弟兄跟了我了,我总得有些见面礼给他们,可我哪有那么多!收收陈年的旧帐总不违理。”
谢金莲道,“那你该去西州收帐,与我柳姐姐何干!”
程公子应声道,“我哪里敢去找那个阎王!我也找不上他!当时是她们两个吃了我的蟹,把金子吃去的,只管她们要!”
樊莺道,“少废话,再不走,姑奶奶就不再客气!”
面前这么多的人,而这里只有个樊莺,柳玉如有些底气不足,低声道,“哎呀,都头怎么还不来呢……为什么这么快就把他们六个放回来呢!”
外头程公子的家丁们有了仗势,又在撸胳膊、挽袖子,吵嚷着说,“这次再打不过,就半夜来放火!!”樊莺听了,先是又气又怒,再看柳姐姐。
柳玉如对那六人说,“几位大哥也是官府中人,听听他们所说的话与盗匪何异,为什么还帮他们!真以为我们相信王爷已死在山阳镇了?喝一壶醋若是死得了人,今天也让他们吓死了!”
六人面面相觑,就是不动,姓颜的道,“干嘛不回西州去呢,只要停在这里,我们王爷的气是总要出的。”
谢金莲挖苦道,“不是挺着腿让人抬出去的吗?怎么又要出气?”
柳玉如笑道,“这样说来,就是王爷让你们这么做的了,不过你们要想好,请人不是这么请的。万一我们姐妹让你们逼得走投无路、真的回了西州,那时在高大人的跟前说上两句有关你们的不良做派,信不信他会打到王府上去呢?”
邓公子的手下不知她说的什么云山雾罩的,不耐烦地催促道,“听她唬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像是理亏了似的!”但那六人就是不动,一时间也没有答对的言语。
邓公子不甘心这么落在下风,挥手指了手下道,“冲了进去,拣值钱的东西给我搬,搬够了六十两金子为止!”
众家丁呐喊一声冲了进来。樊莺和谢金莲连忙护了柳玉如往后退,不能让他们冲撞有了身孕的柳姐姐。
樊莺挡在两人前面,看到那六名大汉与七八个程府家丁像塞塞子似地挤在院门处,拼命地想进来。但一时劲往一处使,把一座院门挤得都有些发晃,却一个也动不了,有人叫着,“哎呀娘,院门怎么这么窄!”
樊莺一脚踢起院中一根木棒抄在手中,跳过去没头没脑地打下去,嘴里骂道,“我柳姐姐怀了儿子,轮不到你们挤破门来认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