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想回西州去,至少有什么事都与高峻无关。
她完全可以记下纸张上那几个人的名字,然后把原件放在明面上、叫暗中到达的人带走。但她不想这么做,这不是清楚地告诉那些人,史馆里不见的东西就是自己带走的?将来她想让高峻明明白白地看看这些人的嘴脸。
吃过中饭,柳玉如又领着另两人,拿了锄头去镇外的菜地,大门还是虚掩着不关。晚上时,发现屋子里又有人动过了。姐三个躺在床上,谢金莲道,“姐姐,我发现有个人想从我们这里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柳玉如道,“放心吧,他再怎么找也不会找到的,因为他根本不会想到我把东西藏在哪里了。我要是把它藏在家里,出去一天岂会不锁上门?”
谢金莲躺在柳玉如身边,又问道,“姐姐那你悄悄告诉我们一下藏在了哪里了,平时我和樊莺也好替你照看一下啊。”
柳玉如说,“不必、不必,等着我们将来菜一长起来,到处除了青菜就是青菜,就是我也不大好找呢!”
谢金莲恍然道,“哦!姐姐我猜到了,你一定把它埋在了镇外的菜地里了!”
柳玉如“嘘——”了一声道,“知道你还说,什么隐密事情也不能让你知道!”樊莺也不说话,就在低声地笑,“谢姐姐,你好不好说些别的事情,为什么一根脑筋?”。
只听谢金莲幽幽地道,“唉,还有什么事好说,离开西州家里这么久,我发现我的变化真是太大了!原本是一个女人身上最最重要的东西,挺挺的、翘翘的,连高大人都说过很好……怎么一到了这里就垂着,再也翘不起来了!不信你们摸一摸、看是不是,我不是瞎说的!”
柳玉如道,“这就怪我了,没有想到。我到了山阳镇正是到了老家,因而还不怎么觉着。而妹妹你却是西州人,在这里有些水土不服罢。”
樊莺道,“那么,等下一次西州再有人来送信,就让他顺便把谢姐姐你的头油也拿过来,到时你再抹一抹,就不怕它不翘了。”
窗外有一道黑影子,听听再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身形一隐飘出院外。
第二天,柳玉如三人还去镇外的菜地。这两天的劳动成果显著,镇外原本荒草成片,现在草都除尽了,都露出了黑黝黝的土面。柳玉如就带了她们两个,哪里的土未翻,就到哪里去刨,有人要上前帮忙也让她们打发走了。
一夜过后、天亮时再看,头一天她们站过的地方,地都让人在夜里刨了个遍。
而都头释珍也听说柳家老宅的事情,他不敢拿柳夫人的安危当小事,亲自从县衙带了人过来,镇里镇外总有人在忙着干活儿,白天就进了贼,这可不行。
他还领过来六个人,个个像是练家子。这六人便是上一次与程公子搅和在一起的,现在又说是王爷李道宗让来保护柳夫人的。柳玉如不信,心说,也许那个贼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
她对他们说,“你们去镇外我的菜地边上,搭个帐篷,把我菜地看好了,不要让陌生的人接近。”那六人不明所以,大眼瞪小眼。但柳夫人有话,他们真就在镇外搭起帐篷,昼夜不离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