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扭回身,挥着手冲他兄弟吼道,“这事儿我管不了,人家拿着批文,是你们去那里凑热闹,又不是我让你们去的,该!”
王允达一脸的惶恐,央求道,“亲哥,你不管,我找谁去?这回,那栋小楼可是把我的大半积蓄都吃进去了。王满柜这孙子,不但用的都是由柳中县拉来的砖、料、大工匠,材料用度多浪费了不少钱不说,连TM小工也比人家贵了一倍的价钱。”
王别驾把胸中的恶气压了再压,对他兄弟说道,“郭都督有话,那边的事只让孙玄来管。你去找他吧,我出个条子你带上。”
想了想又说,“你还是别出面了,高峻早就认得你了。你去,不是不打自招么?这事儿你让王满柜那个犊子去办。”
高峻由工地上下来,看到罗得刀。罗得刀也看到了高大人。因为谢氏母女的事情没有干好,高大人破天荒没有揍自己,心里想着,要怎么样弥补一下才好。看看高峪的窑开始烘窑了,主动到高大人跟前说道,“高大人,烧砖可不是闹了玩的,这个有必要请个大师傅,不然怕有麻烦。”
高峻没想到这个关节,赞赏地看了看罗得刀,“那你就去办这件事情,将功赎罪。”罗得刀领命去了。
高峻找到刘武,高峻告诉刘武,正式启用冯征做团官,负责牧草收购,另外有临时的活也多给他去做,刘武答应了,想着第二天在牧场议事的时候把冯征的任命宣布一下。这些天,三位牧监都不在,都是刘武主持每天的议事。
刘武知道,一个排马,能这么快地做到团官,冯征要不是遇到了高大人,干到四十岁也未见能。对高峻说,“那个王录事,除了胆子小一些,还是有些能力的。高大人,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再让他干回录事一职,不然牧场中许多的事情,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高峻想了想道,“我是担心,万士巨的差事没有了,王录事又是岳牧监亲口说贬下来的。让他这么快就官复原职,好像是我有意与岳牧监做对似的……这样,你可以先私下里与王喜柱说一说,让他踏实干活。干好了,总会再回来的。”
高峻说,“这两天给我累得够呛,你去牧场里盯着,我得回家躺一会才行。”
刘武辞了高大人,想着王喜柱,遂往马厩里走来。
王录事被贬之后,一气之下到马厩喂马,正好与罗全分在一个牧群,两个人还负责一间马厩。每人五匹马。
这个罗全不是个省油的灯,眼光往上撩。自以为与罗管家一同为高大人办了两码事,都还不错,就把自己同罗管家看成平起平坐相仿。再说,一笔又写不出两个“罗”字,是不是。
所以天天盼着这位高大人赏自己个好一点的差事,见到了刘牧丞派到本群的女群头,也是按捺不住心里发痒,就对这位姓刘的女群头吹了大话:说现在我在你下边,不用多久就爬到到你上边去了。
这位女群头叫刘采霞,三十来岁,一般模样,是个十分有心计的。她眼看着一起来的这批女牧子中,柳玉如嫁了牧监、杨雀儿嫁了排马,王彩莲因为与万团官的亲信拉上了关系,一开始是拣草房的管事,后来又去了柳中县服侍万士巨,眼见着步步高升。
可是想想自己,来了牧场之后一点起色都没有,还不是上边没有人?可是话说到眼前这个罗全,她却是十分的看不上眼。听了罗全的话,心里骂道,“就你这个样子的,老娘绝看不到眼里”
刘采霞在老家里是有老公的,只不过是因为自已被官府流放了,两人才分隔两地不能见面。心想以自己的条件,也不能和柳玉如、杨雀儿那样干。只想着认真些,把牧群里的差事办好就行了。不过听了罗全的口气,好像这位高大人也是个任人为亲的。就感觉再怎么干也是没有前途,也不搭理罗全。
偏偏王录事因为受了万士巨的牵连,贬到王采霞的牧群里喂马,时时受这个罗全的欺负。马厩里十匹马,罗全和王喜柱各管五匹。王喜柱虽然人下来了,可做事还算有板有眼,该上料上料,该饮水饮水。按着规矩走下来,才几天的功夫,他那五匹马就明显的比罗全的水灵。
罗全看看业务上落了下风,嘴上却不让人,对王喜柱说,“你就是再干,还能回到录事的职位上去?两眼盯着那个差事的人多了去!我把话放在这儿,就是我去干了录事,也轮不到你了。”
王喜柱没好气地说,“我是干啥吆喝啥,你上去了我恭喜你。不过干什么差事首先要人心服口服,先把你的马喂肥了再说吧。”罗全来了气,把手中端的铡草房铡细、拌了粮食的精马料胡乱加到马槽里,还故意扬了王喜柱一脖领子。
王喜柱抖了衣领道,“你往哪里喂呢?我这里是领口,不是马嘴!”
罗全满不在乎,说道,“我就把你领口当了马嘴,谁看见了?”正说着,刘采霞到各个马厩里检察,一步迈进来。
王喜柱气乎乎地对刘采霞道,“你看看他,不好好喂马,把马料都弄到我脖子里来了!”
罗全看到来人是刘采霞,心说刚给她灌了迷魂汤,敢不向了我说!“明明是你自己弄的,反来怪我,刘群头你可要秉公办理。”
刘采霞冷冷地道,“我都看到了,让我说昧心话却是不能,罗大哥,你看你把马喂成了什么样子!”
刘彩霞的态度让罗全大为意外,“好、好、好,你们两个勾搭好了来算计我,看我不告诉高大人知道,有你们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