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不过听到高峻说到“就是下刀子也得来……不然家都回不去”的话,又十分的受用,心说,你知道就好,因而脸上的神色也好了许多。
以前他只要一想起这小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可如今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谁又生着心眼子找姑爷的晦气?于是说道,“只要你在忙正事就好,这么大的牧场,人吃马喂、事无巨细都不能出了差错才好。”高峻连忙点头称是。
这在不明内中细情的王允达看来,就是别驾的虎威震慑得高大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架势了。本来以两人的职位,高大人一进来时王允达是要见礼的,最起码也要有所表示,但是他听了高大人与别驾的对话,低了身子对李别驾说道:
“交河牧以前是座中牧,眼下只剩下了两千四百匹马,是座下牧而已,有陈年谷牧监和刘武大人在那里坐镇。”
高峻一听便听出了他的话中之意。王允达看似在向李大人介绍交河牧的情况,实则是在说,一个小小的下牧,有两位牧监在那里,还有劳你高大人一位总牧监去掺和?这话在李别驾的耳朵里听来,便有了高大人是在故意躲着自己的意思。
高峻岂能听不出这些,但是在别驾面前他不好发作,只是问道,“大人你叫我何事?”
李别驾斟酌着词句,想着怎么样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为好,王允达又说,“是这样,旧村的改建是一件连西州郭都督都十分看重之事,别驾大人都亲自在这里坐镇,将来村子建好了,郭都督怕是要亲自过来看一看的,”李袭誉听着连连点头。
王允达又说,“因而以在下看来,旧村的布局与式样就要十分的讲究,既要合理又要好看,因为这件事情是别驾大人到了西州之后第一次督办之事,更是不能马虎。”别驾听了,更是点头,王允达说出了自己不好开口的话,又嫌他太啰嗦,不能直入主题。
高大人听了此话,回道,“在下对此事的看法也是这样,看来我们并无不同。”
王允达接道,“但是有的人却不这样想,大人的二哥高峪,只是一开始来过一回,就再也不露面了。别驾请了几次,都推说牧草场、饭馆中有事,在下看来他就有一些明里不说、暗里相抗的意思了。别驾请高大人来,就是想让高大人去从中说合一二,让他以大局为重。”
高大人一听此话,便看向李别驾,见别驾对王副牧监切中要点的话还算满意,不禁想到,“二哥不来,必是这里的方案不尽如他意,他是知道别驾与自己的这层关系的,也只好采取这样不软不硬的法子了。”
他不禁对别驾的安排起了好奇之意,又觉得王允达这样做,必是不知李婉清此时正在高大人的家中。于是说道,“正好我们都在这里,不如我就亲自去叫一叫高峪二哥,”说罢便要出门。
王允达正怕高大人去了与高峪两人底下拉勾,恰巧他看见罗得刀进来,便说道,“这事也不必高大人亲自去请,不如就让罗大人麻烦一趟好了。”
高峻心里的火气一压再压,在别驾面前真是不好发作出来。王允达瞧不起自己也就罢了,怎么,难道他还以为罗得刀只是他高峻的管家?
罗得刀岂会看不出高大人的不爽,闻言忙对高大人道,“我这就去叫高二爷。”说罢出去。
“不知王大人你说的这个布局与式样是个什么J吧玩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