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门外,高大人说道,“这么说,你便是最大的酒囊饭袋喽?”姐妹二人听了,心头的喜意真如从天而降。
而雉临听了,脸色顿时就变了,他叭地放下了酒杯,也不顾得丽蓝和丽容姐妹在屋里,从桌边抄起自己的佩刀冲出门去。
小店建得有些简陋,又时值正夏,除了正门挂着一道布帘之外,三个窗子的窗扇也用一根根棍子支起来。雉临刚刚跳出去,丽蓝姐妹就看到中间的窗口红影一闪,高大人手里提了黑刀,落地无声站在二人的桌前。
丽蓝惊喜万分,捂了嘴巴不敢大声,怕把雉临再引回来。而丽容却不管这个,叫道,“高大人!”言语间似有久别重逢的味道。
高大人看了看桌上的残羹剩饭,捏起一只鸡腿放在嘴里扯嚼着,说,“不就着脚丫子味道,真吃不下去,”说着把半只鸡腿丢在桌上,又抠了酒坛的口,递到嘴里喝了一大口,问道,“雉临可曾为难你们?”
丽蓝从他的话里已经知道高大人已经在门外偷听了许久,不然哪里知道那人叫雉临?看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显然并没有把这主从五人放在眼里,自己也就心下心来。而此时的丽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似乎有许多的话一齐堵到了嗓子眼里。
雉临跳出去,没见说话人的影子,却看到自己的四个手下已经让人五花大绑,吊挂在店边空地上的两棵歪脖儿柳树上,个个鼻梁、眼圈乌青,低着脑袋似乎都晕过去了。
他知道这位高大人的厉害,上一次自己有四位帮手,高人还是匆忙间从池子里跳出来,只凭了一只木衣架便把他们打败,这次没有帮手,自已一个人绝对是不行。
他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人就在屋里说话,也不敢再冲进去。连解救手下的跟班也腾不出功夫,只想速速的逃走为上。他一眼瞥见了店边拴着的炭火,就奔过去解马缰。
谁知道炭火甩过脖子来就是一口,他一缩手、往边上一跳,谁知炭火啪地翻起后腿,正踢到了雉临的肚子上。雉临一下子被炭火蹬飞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下不动。他要是再往前滚上两尺,便是绝壁悬崖了。
雉临也是粗心大意,自己和随从的马就在边上不去解,偏偏来解炭火,也是忙中出错,正撞到冤家的手里,要是这一蹄子踢在胸口,他便没命了。
此时高大人已经带刀出了店门,见了此景笑道,“我还以为你在马上的功夫有多好,原来连马都上不去!”他也不必再自已动手,又与店主找了一段麻绳,结结实实的把雉临捆了。
陈捕头骑了马在后边紧赶慢赶,还是让高大人丢到了后边。他身上刚刚挨了狠打,马上一颠,只觉得腰腿等处骨头要散了架,还在咬牙坚持。到望见了小店的影子时,许多多与冯征的先头已经远远地缀了上来。
众人到了店前,看到高大人正陪了丽蓝丽容两姐妹说话,而五个人个个晕迷、捆得跟粽子似的。陈捕头心中大奇,始信丽容在旅舍内所说的“闭着眼睛打”与“打得闭着眼的区别。”
高大人道,“去让店主打两桶凉水来,我要让他们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