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奸淫掳掠。
但很少有人说话不算数的。
因为黑暗中的独行客往往是骄傲的人,骄傲的人很少失信。
因为他太骄傲。
杜白的眼神盯了田伯光一会,突然叹息一声:
“可惜了。”
“可惜什么?”
田伯光好奇问道。
杜白举着酒杯,朝着田伯光晃了一晃,接着叹道:“你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一个采花淫贼,倒也算的上一条盗亦有道的好汉。”
“小白脸,你胆敢看不起我。给你几分面子,别不识好歹,真当老子不敢杀人吗?”
田伯光闻言大怒,他大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朝着桌上狠狠的劈下。
刷!
犹如一记闪电从田伯光的手中划过。
那刀光竟直直的穿过了厚实的木桌。
轰然之间,桌上的一角放佛被狂风吹过一般,猛然被击飞了出去,远远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杜白看了一眼田伯光猛地爆发的刀光气劲,微微的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被田伯光砍断一角的木桌,再次叹息到:
“可惜了”
“你”
田伯光见杜白的表情,放佛自己引以为傲的刀法还不如这快烂掉的木桌一样。田伯光何曾被人如此轻视,当即气的就要动手。
这时杜白却突然又拿出了一个酒杯,朝前退了过去:
“别急,喝口酒吧。”
田伯光一愣,并不接过酒杯,反而冷笑一声,对着杜白说:“怎么,怕了。”
“在下知道你想喝酒,而在下也觉得你值得喝喝一杯在下的美酒。”
杜白微微的摇头,看田伯光似乎不信,又补了一句:“这世界上,很少能有让在下害怕的事情。”
田伯光迎着杜白自信十足的眼神。愣了半晌,忽然洒然一笑,接过了酒杯,昂首把葡萄美酒一口饮下。
唏
田伯光美酒入吼,只觉得酒香四溢,醇美无比,果然不愧是极品美酒。
“杜兄,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唬人的,但你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当真了不起。看来你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杜大善人呐。”
喝了杜白的美酒,田伯光看他的顺眼多了,连称呼也变了。
杜白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声音仍是平平淡淡,
“在下只是胆子大而已。”
“哈哈哈哈。”
田伯光大笑了几声,直说道:“有趣。这半夜三更的,荒郊野岭的。胆子小的人还真来不了,对了,对了杜兄,你怎么这时会来到这里。”
杜白慢慢放下酒杯,向远处的幽暗深处望了一眼,唏嘘一声:“在下即将踏上一段旅程,心血来潮之下,特意过来观望一下前程的道路。”
“哦,杜兄想去什么地方。”
田伯光好奇问道。
杜白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江湖。”
田伯光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杜白会说出这两个字。但他也明白这两个字的分量。
江湖上刀光剑影,处处尔虞我诈,稍一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危。
就连田伯光自己,今夜不也是被人伏击,差点丢了性命吗?
田伯光望着眼前的杜白,这个少年容貌英俊,气度不凡,像是个受过良好教养的富家子弟。
可是这种没有经过风浪的富家自己,田伯光见得多了。
这些少年不懂得江湖是什么,也不明白武林是什么。
他们只是听多了江湖中一个个才绝惊艳的人物,一段段荡气回肠的故事,
就以为江湖一定很精彩,武林一定很厉害。
他们对江湖和武林充满了向往,一心要去闯荡江湖,闯出个名堂,好扬名立万,大出风头。
田伯光以为杜白也是一个被热血冲昏头的毛头小子,忍不住叹息一声,放下了酒杯,认真的问了一声:
“杜兄,你知道什么是江湖吗?”
“五湖四海之内,三教九流之中。江湖无处不在。”
杜白文绉绉的回答让田伯光一阵愕然:
“哦这解释倒也有意思,那什么又是武林呢?”
“江湖中,以武称雄,这遍地林立的武道门派,统称武林。”
杜白的回答依然简单。
田伯光也挑不出什么错处,他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杜兄,你倒也有几分见识,可是江湖,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杜白点了点头,对田伯光的话并不反对:“在下知道,江湖中最常见的是人心的险恶。而险恶的人心,却比什么东西都要可怕。”
“看来杜兄是个有故事的人,可以说来听听吗?”
田伯光见杜白知道江湖人心险恶,就明白自己小觑了眼前的少年。
现在离天明还好几个时辰,自己也是受了几处重创,跑不远的,不如好好休息。
田伯光好色成性,是一个大大的淫贼,让他跟杜白困在一个茶摊里,也是倍感无趣。
田伯光无聊之下,忍不住就想听听杜白的故事,权当是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