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冬马和纱约定了第二次合作之后,似乎是打破了一层隔阂,我和她的交流也变得顺利起来。
“不过,冬马前辈,你考虑过没有,现在我对北原前辈的态度很明确,就是敌视,与一个敌视北原前辈的人合作,你不觉得有些讽刺吗?”我一边在第二音乐室里随意地走动着,一边问道。
第二音乐室的空间很大,除了窗户边的一架钢琴,以及角落里零零散散地放置着的其他乐器,也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和第一音乐室不同,那里曾经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椅子和散乱着的曲谱。该说不愧是冬马和纱的私人用音乐室,对于总武高来说这实在是有些过于奢华了。
不过,对于给予冬马和纱这种地位的她的母亲,冬马曜子来说,不知道她会对冬马前辈的现在的这种选择做出怎样的评价——毕竟是把冬马和纱这个天才也贬低的一无是处的人。大概会觉得她是又一次被其他人牵着脑袋走了。不过,相比起沉浸在自己母亲的欢喜和贬低之中,完全被对方的感情和偶然的评论所左右。我倒是觉得,现在的冬马和纱,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依靠自己的判断和其他人合作的这种状态更加“自由”——虽然,被其他人引导的自由,本质上还是一种被蒙蔽的表现。
“有人说过,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从这个角度来说,为了那个家伙,我和你合作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而且,如果你真的会对那个家伙不利的话,我也可以随时阻止你。”冬马冷淡地回答道。
“所以,你就不好奇一下我为什么会对北原春希评价这么低吗?”
“我不需要知道。”冬马犹豫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其实,我大致理解你对那个家伙反感的原因,如果真的发现了那一点的话,很多人都会不喜欢他,但是——”
“——但是你因为已经喜欢他了,所以觉得他的那方面的问题也就没什么了。刻意营造对自己有利的混乱的局面然后作为救世主来拯救世界的这方面的问题,或者说,你可能还会比较喜欢他的这种小心思,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在其他人面前大放异彩,就好像你自己也获得了成功一样,不是吗?”
冬马和纱扭过头去,没有和我说话,她也许没有同意我的这番话,但是,她大概也没有心思反驳我的这番话。
“嗯,问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我轻轻地笑了笑,在冬马和纱默认她喜欢北原春希的前提下,很多很尖锐的问题问出来,她的反应也会很有意思,比如接下来的问题。
“如果北原前辈是喜欢你的,那么你会怎么想?”我这么问道。
冬马和纱的头转了过来,一瞬间,她的脸上闪过了恼怒的,欣喜的,疑惑的表情,但是,最终她还是变得冷静了下来。
“他不会喜欢我的。”她这么冷冷地,颇有些自嘲地说道,“我这样的,嗯,不良少女,怎么会呢?”
“自我贬低成这幅模样,觉得他不喜欢你,却依然要为了他而努力?这是什么地方学来的奉献精神和自我牺牲精神啊?你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伟大吗?还是说,你只是在说谎呢?”我冷静地看着冬马和纱,现在,我要挑起她的不甘心,挑起她的愤怒——当然,也不能让她变得过于激动而把我完全拒之门外。
“帮助那个家伙阻止乐队和对那个家伙有所希望是两回事。”
“那么,帮助我打听小木曽前辈的情报是怎么一回事呢?如果对你自己毫无期待的话,那完全没有必要和我合作,你只要‘成全’北原前辈和小木曽前辈就可以了。既然你没有这么大度,那就意味着你对他还存在期待,你还是觉得,他对你有特殊待遇了,你还是觉得,只要没有小木曽前辈的话,你是有机会的。”
“由比滨,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又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冬马和纱的怒气几乎已经挂在脸上了,但是,她显然还是维持着最后一丝想和我继续交流的理智,所以她并没有把我踢出第二音乐室的门外、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没有小木曽前辈的话,你觉得你是有机会的。但是,现在有了小木曽前辈,你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吗?你和我合作,是为了让我劝说小木曽前辈和北原前辈分开——但是,如果你自己努力一下的话,你为什么不会觉得北原前辈的天平不会倾向你。或者,我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北原前辈没有倾向于你,到底是因为他觉得他更喜欢小木曽前辈,还是因为他觉得在面对你的时候他没有机会。”
“北原春希是一个努力家,努力家最期待的就是让自己的努力拥有与之相称的回报——但是,如果他发现他的努力一直无法换来足够的回报的话,那他也可能果断地放弃这一段努力,寻找一条更能够给他的努力带来回报的道路——我到底要说什么,你是明白的吧?”
冬马和纱朝我的这边走了几步,我看见她的腿已经抬了起来,但是,她最终还是放下了。她的一向冷漠的白皙的脸孔上闪烁着起伏不定的红色。甚至,我还看到了她的难得的咬牙的样子。
她最终没有把我赶出第二音乐室,但是她也没有正面回应我的话,她只是在和自己赌气一般地,一直坐在她的钢琴前面,弹着杂乱无章的,但是又狂风暴雨一样的曲调。
在冬马和纱已经无法成为阻拦北原春希达成他的目标的人选的时候,那就反而应该更加推动她继续往前走一步,激起她对北原春希的占有欲——甚至,进一步激起她对小木曽前辈的敌意。小木曽前辈可以在轻音乐同好会的话题上主动选择和冬马和纱保持一致——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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