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你的做法,难道不会和我一样自大吗?同样认为自己能够拯救,从本质上来说,我们两个可都是很自大的人呢!”
“但是,你是失败过的吧?用同样的方式?”
“正是因为失败过,所以,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因为结果的错误而否定一套理念本身,这本身就是矫枉过正,这就和实验一样,并不一定是实验的步骤出错,而是因为一些限定的条件没有得到满足而已。”
“雪之下那个家伙回来之后,会很难办的。”
“但是眼下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她回来之后会更加难办。”
“我想,由比滨,你的姐姐应该不会喜欢看到这样的你。”
“把家人拉出来做理由来威胁,这个做法有些下乘了吧?”
比企谷终于没有再说话了。
“当然,比企谷前辈,我所提出的挑战,对于你来说,也是适用的。”我看向比企谷,轻轻地笑着,说道。
“如果你真的想拯救的话,如果你真的试图通过自我牺牲的方式,让里面的那些人‘觉醒’的话,相信我,我是不会阻挠你的。他们会更加喜欢你的‘拯救’,还是更加喜欢我的‘领导’,你不觉得,我们可以战斗一下么?”
“我觉得,至少,我还没有必要为了那些人去做这种事情。”比企谷摇摇头,转身离去。
比企谷前辈,你没有接下我的激将法,我很开心——但是,这是否意味着,你对自己的胜利,也没有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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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让人不快的外在,比企谷八幡是一个温柔的人。所以,我们也可以做出一个假设,那就是如果有人意识到了他的温柔的内在,那个人应该会喜欢他的。
也许,结衣姐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吧?毕竟,她是一个在感情上那么敏锐的人呢!
那么,由比滨和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再由比滨和也的中二病的外在之下,内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结论是,很遗憾,我不够温柔。
正是因为不够温柔,所以,有的时候,我会为小春感到抱歉,因为她承受了两年的我的不温柔。
当然,我觉得,我也是尝试过温柔的。当我相信着其他人的自觉的时候,当我相信着人类的理性的时候,我觉得,我是温柔的——只是,现实不给我这个机会罢了。
所以,我只能选择成为一个克里斯马,以高人一等的领袖姿态去看待所有人,只有这样,我才能贯彻我的现在的理念。
而这样的我,应该距离小木曽前辈所期待的那个我,越来越远了吧?
有的时候,人生的选择只是两个岔路口的区别而已。
昨天下午,小木曽前辈对“睡着”的我说出的那番话,几乎动摇了我的思考的基础——如果没有出现雪之下的这个意外的话,我觉得,我是真的会对那份诚挚的温柔所打动的。
然而,注定地,当我选择代替雪之下执行完她的职能之后,我已经无法回头了。如果真的像前辈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感情是什么。那么,现在操纵着人心的我,无疑站在了前辈说的这番话的彻底的对立面。
如果没有和比企谷的这番对话的话,也许,我只是对我现在的做法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而没有一个清晰的把握。然而,在和比企谷的对话之后,我已经愈发意识到了我的想法和其他人的想法的鸿沟,如果说之前我还可以用我没有弄清楚我到底要做什么来为自己的前后的行为不一致找借口的话——现在,在一条自始至终得到贯彻的逻辑下,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只能坚信自己的正确,然后往前走去。
或是走向成功,或是走向毁灭。
但是,我所知道的是,曾经,我所期待过的小木曽雪菜的温柔,曾经触手可及的那种温柔,我已经再也接受不了了。
除非,让我毁灭现在的这个我。
“呃,小和,你在教室外面做什么?”
那个独一无二的称呼我的方式,以及我再熟悉不过的姐姐的味道把我唤回了现实。
——其实,也不一定呢!
由比滨和也,直到最后时刻也给自己留个一个余地——家人例外论。
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还能够渴望一丝温柔的话,我相信,由比滨结衣,会一往无前地回应这一份感情。
虽然无法后退,但是,人生这个游戏如果可以删档重来的话,我大概还是会有一个归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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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来想解释一下现在主角的心理状态的,但是又不想解释得太直白,还是让大家自己去感觉那种自信和怀疑,理性和感性不断碰撞的主角此时的心里状态吧。其实总体上,这一章是主角的彻底的黑化宣言(大概)。
本来写到黑化就差不多了,但是我总是不忍心让主角就这么黑得发透,所以给他留了点余地。或者这么说,在和也一条路作死到底的同时,他在结衣身上悄悄伸出了一根线——一条可以最后可以让他获得救赎的线。从这个角度来看,结衣姐姐麻吉天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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