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此心思既动,老朽兴奋,更不耽搁,也便草草收拾行囊,将必带之物事全部带上,仔细核查,不致遗漏,然后,动身,正式启程,运转轻功,飞身下雪峰,到了山脚,三蹦两跃,出了天山,一路疾奔,直奔中原地带而去,一刻不停,只盼早到,归于故乡,落叶归根,了却心事。”
青衫老者说到这儿,心有所感,眼圈发红,当即止话,抬眼望望,隔了片刻,眼望水若寒,忽然“唉”地一声,叹了口气,接着缓声说道:“老朽此次离开中原,到达西方炎热地带,在那边居住一阵,再折返回东方,只这一个来回,相隔万里,很是遥远,少说,也已过了有十数载了,这也是老朽武功高强、奔走如风之故,若是换了不会高强武功之人,依常人行动奔走,又岂能在短短十数载间,奔行得了如此之远了?故而,老朽回想,至今感叹。”说到这儿,出于心动,又是“唉”地一声,叹了口气。
水若寒听见,心中疑惑,有些不信,暗道:他真有去到这般遥远地方吗?这话,真可信吗?心中虽想,嘴上严把,只闭紧嘴巴,用耳朵倾听,不予说破,惹恼于他。
却听那青衫老者在叹息过后,接着缓声说道:“想当年,老朽在出发前往西方地带游历时,人还年轻,尚在壮年,等到重新归来东方中原时,人已年长,到了老年,可叹时日如此匆匆,只不等人,十年一晃,如同在弹指一挥间,轻易便过了,年华飞逝,逝水流年!可叹,可叹!”
在连说两个“可叹”之后,心中激动,思绪复杂,也便沉寂,只不多言了。
水若寒听他说话,见他又在感叹,心中多少有些感到不耐烦起来,心头急躁,不禁暗道:如此感叹,真是多愁善感,也许,真像师父曾经说过那样,人年纪越大,越到老年,不管为人有多精明能干,武功到底有多高强,还是如同常人一般,多有回忆,思绪更多,这,就是人生罢。
心中恼归恼,想归想,终究忌惮那青衫老者,嘴上自然是不肯对他多说一句废话的了,只乖乖闭嘴,睁大眼睛望着他,听他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古怪话语出来,自己听了,心中虽然多起疑心,不是准信,但是,为了取信于他,趁机夺回帛卷秘籍,所以,无论如何,还是得听,耐心等待。
如此这般,那青衫老者在感叹沉寂一阵之后,心中冷静,平复心情,抬眼望向水若寒,接着开口,缓声说道:“此行三月,不一日,老朽已入中原,回到家乡,脚踏故乡泥土,心中瞬间激起千层浪,感慨万千,但是,此时,老朽早已心灰意冷,怨倦江湖,此心既生,更不愿再见昔日故人,亲朋好友,是以,也便决定,一路向南行,以图寻找到一处风水宝地,进行隐居,独自一人安逸生活,自由自在,安享晚年,安度余生。”
说到这儿,喉头突然一个哽咽,后面的话,一时之间,竟是直接说不下去了,同时,眼圈发红,目中带泪,星星闪闪,一动一动,若非他当即仰头,不致落泪为水若寒察觉惹得他看笑话,丢了自身颜面的话,只怕当即泪洒地面,也是非常有可能之事,可见,这时候,他心中哀伤到底有多深了。
他这一古怪神情,水若寒靠他较近,借着火光,自然是全都看在眼里,一清二楚,只是心中多有顾忌,为了保留他颜面,不使他丢面子,惹得他不高兴,而坏了自己取回帛卷秘籍大事,故而,一时之间,只不吭声,不当即嘲笑说破而已。
那青衫老者趁这机会,赶紧发功止泪,同时,喉头耸动,“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缓解尴尬,待得冷静情绪、镇定心神后,接着开口,缓声说道:“老朽一路往南行走,在途经太湖时,见当地景色宜人,景致颇佳,也便生了心思,有心游览,于是,来到一处热闹码头,花了银子,雇了艘船,行走于水浪中,游览了东西二山。”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开口,缓声说道:“而其中,东山虽好,毕竟靠岸;西山却是有所不同,岛上不仅同东山那般,到处是鸟语花香,林木茂盛,百花齐放,美不胜收,其中,更大好处,就是不临陆地,独自环浮于太湖水域之中,自成一岛屿,只这一点,老朽中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