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惯会说好听的话,实际行动起来却屡教不改。
少年真生气了。
粗线条的树人和小黄人们揣着手在檐下坐成一排,饶有兴致地看着村长难得一见暴走的画面。鸣人气了一会儿就被一干村民和再不斩还有白等人不由分说地拖去河边公园,村长不甘的哀嚎声迅速被一浪高过一浪的欢笑声盖过。
为了庆祝涡潮村当前唯一一个漩涡族裔、也是现任首领的生日,涡潮村的居民们又搞了一次盛大的聚餐活动。
因为她不爱张扬自己的个人信息,除了赖在山麓场实验室的毛,在座的众人谁也不知道今天也算是她的生日。金发少年坐在欢声笑语的人群中间,反常的沉默着。
对大家来说,她是什么呢?是领袖,也是符号;是憧憬的对象,因了这份憧憬,无形间就在众人和她中间隔了一个微妙的距离。身为一个年少早熟的领袖,到底有多少人能留意到她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呢,她也是有生日的……下意识一般的,周围似乎无人去留意这件事。
他想她是知道的,作为带领众人走向新时代的首领,形象势必会被神化,会被有意无意的剥离作为“人”的存在感。如果这就是领袖的必经之路,那么这样的命运未免太过孤独了。金发少年扪心自问,假使有一天被神化的命运落在自己头上,自己能不能坦然接受在众人的围绕中把所有感情都掩埋起来的遭遇。想了想,还是觉得那种生活未免太过冷清了。
像这样被大家的喜悦和善意包围的温暖感觉,真想让那个过分随心所欲的人也感受一下啊。
那之前还是先解决这个人总是任意妄为的事吧,鸣人转头向自饮自斟的自来也抱怨道:“好色仙人,你也管管那个家伙啊。”
自来也正要仰头,闻言顿住,一脸纳闷地看着鸣人:“管エロ吗?”
“当然了,你偶尔也说说那家伙吧,老是这样真的很惹人生气啊。”
白发男人神情郁闷:“你这小鬼是真把我当做她老爹了吗?”
鸣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庆典吸引过去,并没有注意到自来也的斟酒的动作比之前慢了不少。轻轻摇摇手中细白的瓷杯,澄清的透明液体在杯中很有质感的微微晃动,自来也凝神沉思,默默盘算什么时候去找纲手聊一聊……
想想纲手和艾尔莫名其妙势如水火的相处模式,自来也难以控制地长叹一口气。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回到房间的鸣人疲惫的倒在床上摊成大字。夜色越发浓重,他的眼皮也随着一点点变沉,想一想,这好像还是六岁之后第一次独自过生日啊……意识快被铺天盖地而来的倦意吞没的时候,他眼睛突然睁开,眼神明亮而清醒。
窗外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少年翻身跃起,脚步放轻走到窗边一看,某个消失了一天的人鬼鬼祟祟的捏着一块铁片在撬窗户,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为什么不走正门?
这是涡潮村现任首领的第一个疑惑。
还有啊……
鸣人“簌”地一把拉开窗户,贴在外墙上的艾尔这才发现他的动静——由此可见她刚才绝对是在出神,在以前这点小动作根本瞒不了她。
“……别发呆了,倒是拉我一把啊……”小厂长语气极虚地开口。
金发少年伸出手轻轻一拉,对方就像灵猫一样轻盈敏捷地跳进房间。艾尔拍拍手上压根不存在的灰,扭头微笑道:“生日……”
祝福的话语还没说完,立刻被少年下一步的动作打断。
不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拥抱亲吻什么的,漩涡鸣人按住她的肩膀,一脑门磕她额头上。
猝不及防来这一下,她根本没来得及做任何准备,当即被磕得眼冒金星。
厂长忍住嘤嘤嘤的冲动,捂上被撞得发烫的额头,控诉道:“鱼板你这混蛋,挺疼的……”
这混蛋是要上天?还是说想要和她打一架吗?
那个软萌好欺负的鸣人到底去哪儿了?
“我也很疼呢。”
鸣人撇嘴,板下脸装模作样道:“你又一点消息都不留下的玩儿失踪?”
一声不吭就离开?想想就觉得这人还欠一个头锤。
“我去木叶的事我有让鲍勃告诉你啊,怎么,那小家伙居然什么都没说吗?”
“……诶?”鸣人愣了愣,傻乎乎地问道,“为什么不是自己和我说。”
艾尔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心事重重的窘迫表情,对鸣人一脸的好奇视而不见。随手从旁抽出一张抽纸擦擦手,方才小声而清晰的说:“17岁生日快乐……我来取你的染色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