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听着,就又有些茫然糊涂了起来。 师师跟清溪见她那一副懵懂的模样,未免就又得取笑她几句,然后才又接着说了下去:“自然不是去跟他们吵架了啊,那样也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只是想,既然他们此时害怕舆论才躲了起来,只想着等目前的舆论过去之后再出来招摇,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偏偏将这舆论遭大呢?试想一下,他们此时还侥幸的躲藏着,是以为只有周边一小部分人知道他们的丑事而已,并且也都只是私下议论议论,毕竟没有人完全清楚细节内情,所以这事终究是会被淡忘过去的。所以他们只等着过些时日罢了。但我们如果现在故意将这舆论的声势遭大了起来,让更多的人拿这件事出来议论,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事不但没有过去,反而愈演愈烈,直接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并且每每提起这个话题,都会对这对贱人所做的恶事深恶痛绝、众口诛之,那他们就算躲在暗处,又会是怎样的心理感受呢?是不是觉得自己犹如过街老鼠一般,永无出头之日,所以、、、”
“所以说不定他们就会被那种躲藏在黑洞里的底下生活折磨的无望,所以情绪崩溃,直到自己承认了出来吗?可万一他们直接带着那些钱财逃跑了怎么办?”
这一会,小柔听上去倒像是聪明了不少。
却也还是师师来不及说话,清溪就替她回答了她:“你担忧的倒也不无道理,只是,我们可以提前给城门口的关卡打好招呼,一旦有携带着大量不明财物出城者,就正好可以借机扣押下来,这样一来,倒还反而有机会找到突破口审问了。只怕是,那奸夫****定也怕一不小心落了口实,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是绝不会贸然做出出逃计划的。”
师师听闻,这才赞许的点了点头:“是啊,清溪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我想,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制造漫天的舆论出来,直到引起本地官府的注意,并且迫于正义的压力,让那奸夫****没有藏身之地。”
于是,三人经过如此这般的一合计,当下决定说干就干,于是就先决定从那些乡邻身上入手,特意选了几家先前探访时对于那奸夫****深恶痛绝的,送了一些银两过去,只让他们茶余饭后没事了就去街道热闹处找熟人聊聊天什么的,将这些事情给传播出去。这原本也是让人听在耳里恨在心里的事情,现在又得了些好处,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呢?所以这些乡邻几乎没有推辞就答应了下来。
然后三人商量了一番,觉得这样造起的风波毕竟还不够大,于是干脆回去了璀璨楼那里,反正那里姐妹众多,去的客人又广,不如直接托付于她们,让她们传播出去好了。
为了怕多引起事端,师师自然是不便直接出面回去了的,于是就在一个茶馆等待着,让小柔跟清溪带了一些银两回去,如此这般的对着现在主管的连翘她们交代了一番,毕竟都是多年的姐妹,连翘很快就明白了小柔的意思,所以很快的答应了下来。
事情终算是处理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悄悄的在暗处关注着事态进展了,三人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宫里。
待改天再借故出来时,就现随便走到哪个茶馆饭馆什么的人多热闹处,也总会有人有意无意的提起这件事情来议论着,每每说到可恨处,议论者都无不一副深恶痛绝想要手刃了奸夫****的模样,很明显,事情已经往着预想的方向渐渐展了。
接着,随着这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一些被正义冲动起来了的乡邻,便就开始自的组织到一起,找人照着那奸夫****的模样画了画像出来,分散张贴到街头巷尾的,只为了让更多人看清楚那二人的模样。这样的又过了一两天,舆论的风头就更大了起来,那躲藏起来的二人原本还可以乘着月黑风高什么的,偷偷跑出来买点儿生活用品什么的,但现在,随着见过他们画像的人越来越多,可真正是犹如过街老鼠一般的啊,偶尔露个面出来,也定是遇到诸多怀疑和厌恶的目光,很多时候只得在那些目光还未完全确定下来的时候落荒而逃。更有几次,还未来得及逃跑,便就被人认了出来,于是得到了几次被又是辱骂又是丢臭鸡蛋、甚至还遭受了皮肉之苦、最后却还是得有苦难言做贼心虚的逃跑的命运。
这样一来,这两个恶人可真正是苦不堪言啊,成天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过着躲藏的日子,原本还以为霸占了别人德钱财自此后可以过上人上人的好生活,现在却过得连一只老鼠都还不如,所以,时间一久,眼见得好日子没了任何希望,这个马氏就先后悔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番变故,她原来可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啥都不缺的逍遥生活的主儿啊,虽说男人因为生意忙碌经常不在身边有些寂寞,可人家毕竟是把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疼惜着的啊,她每日里也就是个穿金戴银吃吃喝喝逍遥快活的显摆着,可如今呢?原本梦想的整日里能陪在身边又会说情话又会逗她给她解闷儿的情郎是有了一个,可这像个老鼠一样躲着不敢见人的日子,却也真正是够够的了。现在别说是什么逍遥自在的日子了,就连穿件漂亮衣服,她都不敢,也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在别人面前展示了,这可真是与她之前的想法大相径庭啊!更可气的是,事到如今,她才悔不当初的现,原来费尽心思守在身边的这个情郎,原来也并不真的那样美好,什么温柔体贴、什么柔情蜜意的,在如今这样的生活之下,只完全变成了一副胆小怕事、毫无担当、唯唯诺诺疑神疑鬼的模样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