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曦有些伤心,师傅看她的眼神,像极了天命哥哥对自己,也像极了玄哥哥对白露。虽然还有着素昧平生的惊讶,却也伴着相见恨晚的欣喜,那种眼神,已是生生世世的承诺。而灵云夕,仿佛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起,却只是颤抖着双唇,缓缓抬起纤纤玉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双眉,低声说道:“只愿你今生无忧,莫再蹙眉。”
木若曦心头一阵,她已不记得,从小到大,师傅对她说过多少次这句话了,原来,竟源于此时。每次自己跟他赌气,他总会摸摸自己的额头,温柔说道:“小若,师傅只希望你一生平安喜乐,不要再皱着眉头了。”这句话,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了,现在回想起来,竟像是昨日之事那样记得深刻。
但如今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她只想能取回云夕剑,可是灵云夕死死抓住,怎么都不放手。
“水云天!此事与你不相干!你给我让开!否则我屠你昆仑满门!”夜孤玄愤怒地咆哮道。
“那要问过我的玄冰剑!”水云天持剑与他周旋。
木若曦早就听说过歃血剑与玄冰剑的故事,据说是剑中之王,雌雄双剑。歃血剑为雌剑,玄冰剑为雄剑,相传玄冰剑乃是剑仙盗取女娲石,追逐北极光三百年打造成的圣剑,剑发无影现,剑伤无痕间,剑身轻如无,剑光如冰寒。而歃血剑,正是苦恋剑仙千年的剑魔打造的魔剑。此女将爱恨离愁全都注于此剑,妖气横生,魔力四溢,如火灼热,如血荼蘼。二人持剑大战于极北之巅,最后,剑魔因爱之深,无法发挥魔剑威力,而歃血剑亦如主人,无法面对玄冰剑。剑魔最后死在玄冰剑下,剑仙才知其意情谊,亦随她而去。
后来,这歃血剑成为了魔界至尊的佩剑,而玄冰剑流转千年,也到了师傅的手上。每每二人交手,雌雄双剑齐齐罢工,依偎缠绵,搞得二人好不尴尬。而且,这夜孤玄生性本暴戾无常,从无刀下留人之概念,万年魔尊,却总对一个还未修成上仙仙身的昆仑中人一再忍让。而师傅偏偏却又生的冠绝六界,玄哥哥几千年也未曾有过妻妾,所以,种种留言,各种版本,无奇不有。现在,她总算明白,原来,师傅,便是玄哥哥口中那个离他而去的双生哥哥。既然双生,容貌自然相同,所以那时自己在精灵湖中看到他,便以为他是师傅。只是后来,他以为自己是白露,想跟自己一同修仙,便换了人身罢了。
果然,歃血剑看到玄冰剑,又罢工了。玄冰剑也好不到哪里去,竟也藏了剑锋。
此时,无极仙翁率云端、云贤和云霄一起追了过来。夜孤玄匆忙抓起灵云夕,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夜孤玄!你放了她!有事好商量!”无极仙翁喊道。
“哼!无极老儿,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就让本尊放了她!她可是当年封印神宫的月魔,受了重伤,等着重生的神魔!放了她,天下可就不太平了!而且,你区区小仙,竟然想与我万魔尊商量!”
无极仙翁气的脸上白一块紫一块。的确,他虽千年仙翁的形象,白发白胡子的老头,可是论年龄,他还真比这天生魔君的夜孤玄小上几千岁。可是在自己众弟子面前如此说话,未免太伤他自尊。
“你到底想怎么样?”水云天眼神凌厉。灵云夕已然精力耗尽,再无还手之力。看到夜孤玄竟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情,残暴的扯着她的白发推来搡去,不禁心中恼火万分。
“我不想怎样。你竟然为了她,跟我打起来!你置我于何地,你置你的云霄姐姐于何地呀!”夜孤玄每每众人前,总要阴阳怪气的胡说八道戏弄一番。几百年来一直如此,无极仙翁等众人,早已习以为常。不过云霄却是恨极了他。他害水云天惹上一身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还将自己对他的感情如此践踏戏弄,实在可恨。可是目前,她最恼的,是眼前这气息奄奄的白发女魔头。她云霄自负美貌天下第一,与水云天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佳偶天成,只有她,才配得上水云天。可是眼前这女子,头顶三千丈白发,竟然还美的让众人失魂,更可气的是,让水云天如此紧张。
“放了她!”水云天字字铿锵,低哑的声音中,透出一份决绝。
木若曦对眼前的师傅,感到既温暖又陌生。他要救自己。可他要救的,是灵云夕。自己,是灵云夕吗?
夜孤玄看了他的模样,似乎更加来火。紫金面具下的脸色青红不定,胸口剧烈起伏着。憋了半天,终于喊道:“我说过,她是月魔,月魔!你知道吗!阴险狡诈,谎话连篇,骄傲蛮横,目中无人,就算你打算让她归魂重生,她也本性难改,会很难对付的。你别看她现在惨兮兮的,可是若元神归体,你我联手都打不过她的。你不会,为了怜香惜玉,连天下苍生也不顾了吧?就算转世重生,什么都不记得,你也选她不选我,是吗!!!”
众人面面相觑,这段感情告白,实在尺度过大,他们一时汗颜,不知该如何清洗自己的耳朵。赵云贤倒是摇着自己的君子扇,看看其他人摇头道:“你们捂耳朵干嘛!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你何时关心起过天下苍生了?”水云天冷冷回道。他从来不对夜孤玄的胡言乱语做出半分回应,一直以来,都只拣自己想听的去听,想说的去说。他看着已几近昏迷的云夕,心中不免有些急躁起来:“不管她是不是传说中的月魔,此时听你一人之言,有失公正。若她不是,我等必将护其周全,若她是魔,我昆仑定不负苍生,让她消失。”
“好。不过我怕你这个死性不改、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臭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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