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面红耳赤。可是那时候明明是恶心的狮子头,此刻回想起来,竟全部是他此刻英俊无暇的脸庞。
“你是准备为了知天命性命牺牲自己呢,还是已经爱上本王了?”北冥乾坤停止动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上纠结复杂的表情。
“谁爱上你了!你能不能……不要……你这是在侮辱你妻子你知道吗?”木若曦知道他是要逼自己元神出窍,好看自己真身。她只好又搬出百里凝香来浇灭他的欲火。
果然,听到这话,北冥乾坤起了身,然后站在床前冷冷地看着她整理衣衫。
木若曦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心里叫苦不迭,接下来实在真不知该怎么应对他了。正在这时,洞外却传来了嗜血魔的声音:“大王,今夜去我洞府小酌一杯如何?我从人间带了些美味佳肴。”
“嗯,好,本王这就来。你先去候着吧。”
嗜血魔欢喜地先去准备了。木若曦匆忙下床,将符咒给他藏到袖中,然后挤出一副关怀备至的眼神:“大王,万事小心。”
北冥乾坤享受完她给自己穿衣武装各种伺候之后,悠悠来了句:“你也赶紧打扮一下,陪本王一起去。”
什么?木若曦愣住了:“这个……大王记错了吧?今晚……不是应该大王美男计,嗜血魔美人计,你俩一拍即合,然后趁她不注意,给她贴符的嘛!我要是去了,计划施展不来呀!”
北冥乾坤听了,摇身一变,又变回之前的狮魔头了。
“区区一条九头蛇,就要本王施展美男计,说出去,败我冥王声誉!此计不妥!”
木若曦深呼一口气,拼力压制住自己的性子,心想不带这么玩人的吧!都这节骨眼上了,你还为了原本就不存在的声誉改变计划?不过,随便你了,那九头蛇才不管你是人头还是狮头呢,只要你是公的就行。
谁料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
“符咒,还是你去贴。敬酒之时贴即可。”北冥乾坤又补了一刀。
这下木若曦彻底崩溃了:“大王,咱能多少保留一点计划吗?这样改来改去,都不叫计划了!你都已经全盘否定了我们之前两天辛辛苦苦的准备了!”
北冥乾坤不理睬她,把袖中的符咒取出,塞到她手里:“计划不如变化快!你不知道?”
“可是……我一个柔弱女子,这又是您爱妻的肉体,万一那嗜血魔发起狂来,打小女子一个血肉横飞……我这贱命不值钱,可是您爱妻的肉体……”木若曦只好再次飙起了眼泪。
北冥乾坤非但不怜香惜玉,反而哈哈笑了起来。自顾自笑了片刻,看着木若曦一脸不解,这才停了下来,握了一下她拿着符咒的小手,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放心。你不是什么弱女子,她,也不再是我爱妻。如你所说,她已经死了一千年了,本王不该总是沉迷于过去的****。事成之后,我会将她送去仙界安葬。”
啊?什么跟什么呀……这不是讨论安葬你老婆的时候……是我木若曦小命……
可是,看北冥乾坤毫不动摇的脸,木若曦顿时慌了。她匆忙又掏出几张神符纸,然后慌里慌张去找自己装有神血的玉瓶,可是,怎么空了?
“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有许多的呀!”她特地多弄了几张符咒的血,以备不时之需。原本计划用一张假符咒,让北冥乾坤激怒嗜血魔,然后他们两个大战,她木若曦坐收渔翁之利,待到他们两人都筋疲力尽之时,她再一人一张符收了他们。多么完美的计划呀!可是如今,却完全行不通了。要她去给那嗜血魔贴符咒,自然要真符,否则那九条舌头会把自己分成九片吃的!可是,神血呢?
“别找了,本王拿来祭剑了。”北冥乾坤说着,腰间抽出一把剑,剑锋寒光万丈,就算是与云夕剑相比,也丝毫不逊色。他爱惜地抚着剑,笑道:“这是幽灵剑,专斩魑魅魍魉,冥界之宝。”
什么!也就是说,自己身上,只有一张百里凝香的血写成的普通符咒而已?然后自己还毫无法术,去杀嗜血魔这不是等于去给她送餐吗?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无情男子,脑海中瞬间想起了师傅、玄哥哥和慕容哥哥对自己的百般关爱,正是有了他们的保护,自己才敢那样凌厉霸气。可是此时,自己就如可怜的小玲珑一般,明明是只鹦鹉,却偏偏还是个哑巴……有苦说不出啊!一时间委屈地眼泪哗哗直流,流着流着,又想起往事种种,更是哇哇大哭起来。好像许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哭过了,那时,只以为自己长大了,亦或是,心老了,再也不会像孩童那般哭泣。可是在冥界两日,她便遭受了这许多痛苦,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冥王牵着鼻子走,完全玩弄于手掌之中。怎能不委屈!
哭了也没用,那冥王看都不看……她一把夺过幽灵剑,系到自己腰间:“宝剑给我防身。”
北冥乾坤并无介意,随她自己取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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