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安多普利斯从来没有过这样气急败坏的神情,他死死地看着面前的安格罗斯国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计划居然就这样被对方给破坏了。他明白对方是在干扰无线电,不只是炸弹遥控,他甚至无法联系对方。
原本按照安多普利斯的计划,他会引爆安装在康士但丁机甲上的炸弹,而到时候剧烈的爆炸将足以让塞尔柱人方阵大乱,而到了那时候,他就可以派出自己的精锐机甲趁机将塞尔柱大军的指挥部直接端掉。
可是现在,一切都被彻底打断了。
“真是很遗憾呢,看来您的计划很难成功了。”安格罗斯国王轻声说道,他将视线转向了城墙外面正在激战中的那具机甲。孤身奋战的康士但丁陷入了人海战术的包围,就如同是风雨飘摇中的一叶孤舟一般,但是任谁都知道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而安格罗斯的这句话落入了安多普利斯的耳朵里却无疑是赤裸裸的嘲讽。
“你高兴了吗?”安多普利斯居然有所失态地冷笑了起来,“你高兴了吗,我的国王?现在没有人可以阻挡那些该死的突厥佬了,大家都要玩完!”他本来就是将希望寄托在这次行动上,因为除了康士但丁这位骑士王之外,恐怕也没有任何一个更加强大的陷阵者可以如此接近塞尔柱大军的指挥部了,但是现在他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但是这个计划安多普利斯卿不也是完全没有和我们去商量吗?”西尔维娅同样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对方,如果不是自己祖父之前有所察觉的话,恐怕康士但丁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说特拉比松覆灭就是你们乐于看见的吗?”气急败坏的安多普利斯狂吼道,他还是头一次这样失态。“原来这个特拉比松城人的性命还不如一个所谓的骑士王,一个叛国者吗?”
“他是不是叛国者现在恐怕说的还太早了一些,安多普利斯,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我说的是吧,瓦伦斯?”安格罗斯忽然间目光转向了身旁自己的长孙。
而这让瓦伦斯在下意识间打了一个寒战,他不知道自己的祖父为什么会将话题转向他。但是至少这令他感到非常地心惊胆战。从前,自己还被那个老人寄托着希望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他便越来越觉得那个老人根本就难以看透。这就是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的原因,他知道自己是王国的合法继承人,可是只要自己的那位祖父在一天,他便觉得非常地不安。有的时候,瓦伦斯自己都会在想,或许有一天那个老人不见了会是一件让他非常高兴的事情。
“额……咳咳……”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的瓦伦斯很是尴尬,因为他完全没有料到安格罗斯为什么要问自己。
“那么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王?难道说你指望一个骑士王可以扭转局面不成?即便是所谓的王,也终究只是人而已。”安多普利斯终于恢复了平静如同一个真正的贵族一样波澜不惊,但是他眼睛中的冷意没有丝毫的消退。
“既然是骑士王自然有他的不同之处,更何况从一开始你们也没有将他作为一个人来看待,而是为了战争而生的机器而已。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头怪物。”安格罗斯仍然不紧不慢,丝毫没有在意身旁西尔维娅那张焦急的面孔。
而西尔维娅当然着急,虽然阻止了安多普利斯引爆炸弹,但是终究还是难以解决此事康士但丁面临的困境,他驾驶的那具老式机甲根本撑不了多久。与其说,是那具机甲赋予了康士但丁所向披靡的力量,不如说是康士但丁他本身化腐朽为神奇,令那具机甲完全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却击退这些突厥人呢?还是说让我们的国家与骑士王陪葬?”
“收起你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吧,安多普利斯。”安格罗斯不耐烦地看了对方一眼,缓缓走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压低声音道:“难道说你和你的家族在准备逃跑的船只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吗?真正会与特拉比松共存亡的肯定不会是你,而你我之间的争斗也不配拿什么道义来指手画脚。想要击退那些塞尔柱人吗?”
“你想干什么?”
“先将那件东西交给我。”安格罗斯慢条斯理地指了指对方手里的炸弹遥控器。
……
“哦,该死的混蛋!它到底是什么怪物居然这么难对付?”塞尔柱机甲骑士正全力抵挡着面前那架明明早已经残破不堪的机甲,可是即使是一个动力核心被破坏,对方的速度还是那么惊人。已经装备了新式机甲的塞尔柱骑士甚至根本无法捕捉到对方的声音。
“难道说他一直是在全动率输出不成?”忽然间有人说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骑士们不可思议道,全功率输出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因为这本身对机甲的伤害就是非常惊人的,而这对骑士的苛刻着更加惊人,任凭什么人都是很难驾驶着全动力输出的机甲的。道理很简单,那就是再好的骑手也无法一直驾驭着一匹全速奔驰的疯马!
但是他们谁都不知道,此事他们的敌人正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骑士王……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即便是骑士也不敢和对方硬碰硬,要知道他们可是塞尔柱汗国的模范新军,哪怕是阵亡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这些骑士们尽可能地和那个恐怖的机械怪物拉开距离,说不准下一个就是自己倒霉了。而现在作为炮灰的便是那些士兵还有驾驶着老式机甲的骑士了。在塞尔柱军队的传统中,一直就是这样,普通的军人对新军或是高级的近卫军必须绝对服从,哪怕是沦为炮灰也不得不如此。
“就算他是全动力输出,他也撑不了多久了,耗也耗死他!”咬牙切齿的突厥人只能这样不惜代价地阻拦对方。
那具机甲此时已经很难在被人称之为机甲了,因为全身上下都没有任何一处完好的地方。
外覆装甲几乎被掀了开来,里面的零件电管依稀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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