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相方兄,你我之间还用得着相互欺瞒么?令尊去大梁时间不短吧?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现在大梁不太景气,河东沙陀人可是把大梁压得喘不过气来啊,我们大野义军怎么能把命运系于大梁身上?”阮仲和的话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唯有彭城郡公才是我们大野义军效忠的对象,不是么?”
阮仲和的话将晁相方堵得无话可说,此时他也不敢坚决驳斥对方,因为他清楚自己老爹的初衷就是要投效淮右,只不过想要熬一熬价,却未曾弄假成真了。
这阮氏兄弟果然够果断,如此快就倒向了淮右,而淮右的来势也如此凶猛,根本没有给己方半点余地。
“轰!”从东面传来一阵巨响,应该是堡墙被推倒了,紧接着又是一阵杂乱呐喊喧哗声,就在晁相方和阮仲仍然力拼不已的时候,一道身影已经从黑暗中窜了过来,“二哥,淮右军攻进来了,我们挡不住了!”
“撤!”晁相方虚晃了一刺,一挥手,示意自己幼弟接下自己的对手,然后立即下达命令,让各部有序撤退。
实际上在阮氏和淮右联军攻打堡寨时,晁相方就已经有预感这梁山是守不住了。
阮家和淮右搭上了手,而这梁山的地利优势就荡然无存了,虽然谈不上里应外合,但是阮家的堡寨与晁家堡寨毗邻,而阮家众人对地势地形更是了如指掌,强弱虚实根本瞒不了人,自然无往而不利。
所以在仍然保持坚守姿态的同时,晁相方也做了撤退的准备。
黑夜中,或许阮氏军队还有地利,但对淮右军来说,他们肯定不敢随意追击,能够拿下梁山已经是他们的最大心愿了。
黑暗里双方仍然在缠战不休,但是有所准备的晁家军队仍然有条不紊的沿着堡墙撤退,而在晁家兄弟的组织之下,还不是发动反击,遏制阮氏军队和淮右军的追击,这场战事也逐渐归于收尾。
让秦汉大为遗憾的是对郓城的袭击失手了。
晁家军队的反应比想象的更快,当淮右军赶到郓城城下时,郓城城墙上下一片灯火通明,大批军队正在水门入城,很显然是从湖中增援过来的。
见到此番情形,李桐很果断的终止了夜袭,这种情况下敌人已经有所准备,再要强攻,自己这一个军还不够看。
本来想要利用梁山被克的消息带来的混乱趁乱进攻,但敌人似乎已经知晓了梁山被攻克的消息,甚至提前做了应对,这也让李桐颇为惊讶晁家军队的反应迅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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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漂亮!”江烽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将手中的信函抖了抖,“秦汉果断,李桐也理智,这种情况下再打郓城就得不偿失了,要拿下郓城不需要在多折损人马了。”
“哦?君上以为晁家会什么时候来归降?”梅况含笑问道:“阮氏的力量也不弱,阮氏三兄弟在巨野泽中亦属龙虎之姿,晁家五虎亦是不俗,晁达圣更是老辣成精的人物,若是能将这帮人收入麾下,北方水道尽入郡公掌中矣!”
“子钰这么看好巨野水匪?”江烽含笑问道。
“郡公,北方水道要津无外乎就是两线,一线是大河上,一线就是沟通中原与江淮的运河漕渠。”梅况是水上出身,自然对整个中原江淮的水道形势十分了解,“大河上由于河北多年衰败不堪,河东与大梁又军事对峙,实际上这条本来繁盛一时的水上通道已经有些没落了,那么就只剩下运河漕渠。”
“运河漕渠对于我们来说似乎意义不大啊。”杨堪目光有些飘忽,玩味的道:“除非我们能打下永城,控制宋州。”
运河从泗州州治临淮向西北蜿蜒过虹县、通桥而入亳州的永城,进入宋州,无论是占领了徐泗二州的淮右(武宁),还是控制了亳州的袁家,都没有对这条运河做任何限制。
盖因这是江淮通往中原的最主要通道,只要不想与大梁彻底撕破脸,没有谁会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就算是当年与大梁交恶的淮北,也只能断断续续的截断漕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不敢将大梁的怒火全数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呵呵,七郎可是还对亳州念念不忘?”王邈也笑了起来,打趣道:“郡公已有规划,亳州短期内可不会在我们的视野中,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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