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怕他们的损失更大,但是只要在战略上不失手,就算是一隅的战术失利,也影响不到大局,江烽现在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碾压己方。
南面的龙雀尾出击可以让袁文松带领,这北面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自己和袁文極加上其他几个人,或许还真能收到奇效,达到目的。
“三哥,就这么定了?”袁文極见袁无为慢慢的探手相互点击手臂,知道这是三哥要以最强姿态出战了。
这是一种激发潜能的手法,不能多用,而且也有一定副作用,非天位强者不能用,但在这种情形下,恐怕也顾不得许多了。
“我去禀报家主,这边继续以术法阵延阻敌人,但是告诉术法师们,可以放开一条通道,不要再浪费资源,等到敌军的石砲车靠近再作道理。”袁无为点点头,拔身而起,一个轻灵的穿纵,便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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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震动再度连环传递而来,已经有了一些准备的士卒们连忙结阵,将术法师们围了起来。
只见地面上一阵如同海波般的滚动,泥浪阵阵,向着己方席卷而来,浓烈的土腥气息让人头脑发昏,几欲呕吐。
五名术法师早已联手构筑了一个阵法圈,围绕在中间的一座木塔光焰冉冉浮动,这是木系阵法的阵眼,用天然梭罗神木雕刻的木塔为核,足以支撑起一具木系法阵的发动。
细密的术语声从术法师们的嘴中吟诵而起,伴随着一波接一波的气息向外渗透,在术法师们的催发下,慢慢向着一个方向汇聚,最终朝着泥浪席卷而来的方向迎去。
银黄色的光幕一钻入泥地中立时就让地面产生了一种凝滞感,就像是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聚合反应,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光幕气息与汹涌而来的泥浪纠缠在一起,发出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异象,就像是一个个巨兽在泥浆中打滚挣扎。
泥浪翻滚,而那一层光幕却混杂其间,不断的卷动,倏分倏合,进而变成无数条如同巨树根须一样的形态。
徐州军的士卒都被眼前这一幕给吓住了,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卒,都从未见识过这种奇异瑰丽的景象。
这种超乎想象的局面完全颠覆了他们对术法一道对决互搏的印象,像寻常的术法武器和术法器械他们大多见识过,甚至也在军官们的训练中专门介绍过,就是为了防止在这种战事中受惊,可真正处于这种环境下,没有谁能保持镇定。
军官们一个个面色发白,但是都还能保持不失态,术法师们一个个大汗淋漓,但是却没有人敢停下,一旦被对方的这一轮土性术法阵攻破防御线,那么整个面前这数百人都将立即被封印变为泥俑,如同秦皇兵马俑中一样。
士卒们也开始挤得越发紧密,紧紧排列的盾阵形成一个弧形的防御体,此时他们再不敢前行半步,只能无助的等待着这一轮让人恐惧的冲击波退去。
泥浪的速度在光幕的抵抗下越来越慢,但是却一直在向前推进,骇得当先的几列士卒早已经肝胆欲裂,却又无从退却。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轮泥浪一直推进到距离军阵仅有三步之遥时,徐州军这边的术法师催发的光幕气势大盛。
这个时候从后方又有五名术法师终于赶到了,他们的联手直接强化了徐州军这边的木系术法反击,挽救了看上去已经要陷入绝境的这一军士卒。
泥浪终于被遏制住了,翻腾之后慢慢平复下来,最终化为了泥浆,并迅速的干涸凝结下来。
江烽微微点头,蔡州军的术法阵果真是一环接着一环,如果不是自己从浍州和徐州抽掉了足够的术法师力量来投入到这一战中来,只怕刚才就会演变成一场悲剧。
但现在蔡州军已经没有多少机会了,伴随着军阵不断推进靠近护城河,周遭的术法阵和术法陷阱大多都被术法师们采取各种手段加以破坏,即便是偶有漏网之鱼,但是以徐州军现在的兵力,也承受得起这点儿损失。
石砲车再度启动起来,重型弩车与其混在在一起,在射程上,两种器械相差不大,只要进入阵地,它们就能让蔡州军深刻感受一回术法器械的强悍威力。
城墙上再度忙乱起来,蔡州军也觉察到了该是真正对决的时候了,准备了这么久,就该在这城墙上下证明谁才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