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的地方,但是蚁贼却真的攻下了叶县,并且一路东进,从叶县进舞阳,再横扫西平、吴房,委实让人震惊。
站在叶县城门外,江烽也有些不解,难以回答这个问题。
眼前这人来人往的情形的确不太符合他心目中被蚁贼席卷一空的情形。
照理说叶县才被蚁贼横扫,哪怕是恢复得再快,也不可能有眼前的情形。
这会儿已经是接近酉时了,像一些州郡边境县份早已经开始准备关闭城门了。
要说叶县与南阳相邻,也属梁地边境县份,又紧邻伏牛山、方城山区,山寇盗匪应当猖獗,县城城门更应当早闭才对,而眼前,叶县县城大门毫无关门的迹象,来来往往的商旅仍然是络绎不绝。
甚至在城门外还有不少饮食摊,吆喝声和炊烟四起,完全一副承平已久的景象,这是被蚁贼才洗劫过的情形么?
看见江烽也是满脸迷惑不解的表情,陈实也不好再深问了,再问也许就把虞侯大人就问住了。
江烽实在有些不甘心,想了一想才道:“走,咱们先到那边城门口打个尖喝口水去。”
一行人来到城门口,这里是叶县县城南门,从南边方城过来的官道直抵城门,两具腰粗的木制大型拒马摆放在路旁。
几名军士有些懒洋洋的斜靠在拒马边上闲聊着,一名队正模样的家伙正在翻弄着一名准备进城的旅人,大概是觉得没啥可查的,随手拨弄了几下对方的包袱,便一挥手,示意对方进城了。
一队驴驮队沿着官道而来,当先的领队热得满头大汗,显然是要抢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好在日头尚早,倒也赶上了。
几名军士的注意力显然都被驴驮队吸引了,目光都在打量着驴驮队所驮货物。
领队的汉子也是喜笑颜开,显然是对赶上了关城门之前相当满意,回头给后边伙计招呼了一声,顺手拿起搭在颈项上的汗巾擦拭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然后重新搭在肩头,足底布靴也是黄尘扑满,疾步走来。
“兄弟,孟都头不在?”
一听提及自己顶头上司,包括那名队正脸色都变得好看了许多,瞥了一眼带头汉子,“都头在城楼上,驮的啥?”
“药材,药材,都是崇政院所需,咱们泰记号专门从峡州夷陵采购回来的,都是上号的益州药材。”汉子很熟练的从袖袋里抓出一大把铜钱,似乎掂量了一下,觉得有些少了,又丢了回去,索性拿出一贯铜钱,塞在了当先队正手上,“兄弟们辛苦了,拿去买碗酒解渴。”
脸色虽然好看许多,对汉子塞过来的铜钱也没有拒绝,只是点点头,用手中盾牌稍加遮掩,接过铜钱顺手塞给了旁边一个火长模样的家伙,“驮篼打开看看,例行规矩。”
“明白,明白,兄弟们,打开篓盖,小心点儿。”汉子也不以为意,大概也是习惯了如此,入城这是规矩,都得要检查,招呼着下边伙计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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