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主任冷笑:
“平民?一个平民会看见保安人员就跑?”
翻译又叽里咕噜的几句,那个被耶稣绑的刺客也有气无力的咕噜了两句。翻译转向钱主任,有些无奈的说:
“因为害怕,平民看见保安人员大多数时候是会尽量躲开的。”
钱主任当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把额头皱成很深刻的川字型,回头望了一眼审讯室里的所有人,东北王的大公子,孙督军家的少爷,张家的千金,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和爱戴的高校长以及刘瞎子。
对于这些处于统治阶层的人来说,军队、侍卫、保安都是他们可以指挥以及依赖的工具,和家仆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区别,是可以有安全感的。
可是手中无权无势的平民看法又是不同的。
“平民怕官。”“民不和官斗。”“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审讯室里的这些处在高高在上的阶级金字塔顶层的人,是明白这个基本道理的,并且享用这个基本道理带来的各种特权。
钱主任冷哼一声,继续扮演一个助纣为孽的凶仆恶奴角色,更加完美的演绎为什么平民会怕官:
“好的很啊,不老实,跟我耍心眼儿子。你是个平民,能穿这种衣服?东洋鬼子的江湖道道,武士道,忍者隐身术,别以为我一点都不知道。”
翻译叽里咕噜的进行着翻译,他的水平的确十分出色,可以将钱主任语言里暗含的威胁,辗转的提示都表演出来。
那个刺客认真的听完之后,再一次做了简单的回答,翻译过来就是:
“本人是平民,对忍者的衣服有些兴趣,所以研究过一阵子,并且花钱购置了一套。但是还处在没有入门的水平,忍者技艺纷繁复杂精妙之处,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掌握的。”
其实这样也是可以说的过去的,有的平民喜欢喜剧,有时候会做一把票友,跟着哼唱上一段儿,但他的身份也不会立刻改变成戏子。有的平民喜欢书法,每天起来铺开笔墨纸砚,练习上几笔,这个习惯甚至可以持续几个月几年几十年,但是大多数人的身份依旧是平民,标签不会因此而更改成大书法家。
钱主任开始冷笑,目光炯炯言语紧逼:
“你是有同伴的吧?你怎么解释你的同伴出现在私人住宅的厨房里?”
那个刺客此时大约已经适应了审讯室的气氛,他的回答开始变得非常流利,翻译过来就是:
“慌乱之下跑错了地方,或者是太饿了想找点吃的吧。”
不否认自己有同伴也是正确的做法,因为这毕竟是很明显的事,两个人的打扮类似。去厨房里找些吃的也是说得过去的,因为过于饥饿而做出来的偷窃行为,罪名其实很轻微。大多数善良的主人家甚至会不予追究,
毕竟他们没有实施什么具体的伤害和破坏,甚至“刺客”这个称呼,也是在场的人先入为主的称呼,人家也并没有要具体的刺杀那个人,甚至也没有实施刺杀的动作。
甚至就连“流民”这个称呼,貌似也带了明显的偏见和歧视,人家虽然还没有办理身份证件,但也只是因为不熟悉流程,稍微有些耽搁。
这样推理下来,似乎也只有“平民”两个字才适合面前这个人,弱小的可怜的无辜的被不公平对待的前来寻求工作的日本平民。
谈话到现在这个地步,审讯室的气氛甚至有些无聊起来,大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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