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万分的不情愿,但还是不敢违抗胤禛的命令,她愣是乖乖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造型倒像是一个被翻了牌的妃嫔正作死尸状等着皇帝来临|幸,而这位妃嫔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噘嘴,白眼,鼻子还出着粗气。从古至今的皇帝绝对清一色拒绝:朕瞎了眼才会翻这个牌……
等了半天,胤禛才回来,身后紧跟着一言不发的小善,他手里拿着一个白瓷碗,就与早上胤禛给自己上药的那个一样。呃,原来他是去给自己配药去了。
屋子里空气的流动很快便让楠珺闻到了那股药味,奇怪的是这次的药却没有那股馥郁芬芳的味道了。配方变了?
小善捣鼓了一阵,道:“药已经和好了,贝勒爷,您看,是奴才给珺姐上药还是……”
说实话,楠珺是非常乐意胤禛给自己上药的,那手法,简直比那些按摩店的盲人还舒服。
胤禛冲他挥挥手:“不用了,去给我准备热水。”
小善准备离去,踌躇了一会儿,又转过身来,问道:“贝勒爷,今晚还是与昨夜一样,睡……”
“不变!”胤禛及时打断了他。
小善又是怪异地看了楠珺一眼,嘴里嘟囔了一阵,便走了。
楠珺正在回味那耐人寻味的“不变”两字,难道,已经与他同床共枕了一夜?今夜不变?
真特么抓狂。
与此同时,胤禛已经拿着那药走了过来。他先是用热水将她小腹间残余的药渣一一擦去。他下手极重,疼得楠珺龇牙咧嘴,连连呼痛。胤禛却一转冷言冷语的性儿,柔声道:“忍着点,必须把残余的麝香清除干净,留得久了,会影响生养。”
噗——
这是多久没喷过了?
生养?楠珺忍痛腹中一阵狂笑。老娘和谁生养孩子去呢?四爷,您可真逗。
擦了一会儿,直到楠珺疼得额上已出了密密的一排汗后,胤禛才停了手。
就在楠珺刚想松一口气时,却见胤禛俯身下去,绕着她的小腹四处闻起来,鼻间的气息在她小腹上游走,嗖——楠珺全身的汗毛毫不大意地再次表演杂技。
“四……四爷,您这是干什么?”楠珺说话都是憋着气,生怕一呼吸,小腹就碰上了那*的唇,想想,真是好可怕。
胤禛没理她,闻了一阵直起身,道:“还有余味,明日再想办法清除。”
楠珺欲哭无泪:四爷啊,您别动不动就来这么一下啊,额的小心脏可受不了啊……
终于可以全身放松享受按摩的惬意了。楠珺回想这精彩的一天,真是唏嘘不已。
“这次配的药没有麝香,药效不如上一剂那样好,不过好在你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再用两剂应可痊愈。”
楠珺试着在小腹间用了用力,诶,果真不如早晨醒来时那般疼了,心道:皇家的药果然是药到病除。
楠珺本想谢他,但一想到这伤本就因他而起,郑重道谢的话,倒好像自己欠他一个人情似的,不划算。她只低低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胤禛见楠珺眼珠子骨碌地打转,忽然冒了一句:“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正胡思乱想的楠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住了。
“什么事?”
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鬼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呀?
“莲子羹。”
楠珺一下警惕起来,胤禛这样问,感觉莲子羹的事可大可小,毕竟关乎一个子嗣的事。
“您是问莲子羹到底是不是青卓格格或是福晋做了手脚?”楠珺死也要将那个福晋拉上,不能让青卓孤立无援。
胤禛浅浅一笑:“不,我是问,齐欢利用莲子羹羞辱青卓,暗骂芳哥一事,你怎么看?”
哦,原来福晋闺名叫芳哥。胤禛在她面前直呼女眷的闺名总让楠珺觉得怪怪的。
楠珺有些摸不着北了,不知胤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慎重地应了一句:“这是四爷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怎好议论?”
胤禛道:“我想听听你们女人最正常的反应。”
楠珺双眉一挑:“最正常的反应?就是侧福晋仗着自己生子有功,不将福晋和众格格放在眼里,府里唯她独大,想趁势骑到福晋头上咯。”
胤禛道:“好,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
楠珺:“也让我说最正常的反应?”
胤禛点点头。
“若我是府里的女人,定要让侧福晋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嗯,最好将孩子过继给不能生养的女眷才解气!”
……
胤禛:不要假设,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