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眸光落在杯中平静水面上呈现的影像,注视了一会儿就不忍直视地闭上眼。
阿琢倒是在下界给他找了个好情敌。这难道是报复他在上界娶妻吗?
想到这里,天帝陡然察觉自己的心境已经散乱,再看茶杯的水面一片波动,他深深叹了口气让自己慢慢淡定下来。
批了一上午折子的天帝放下了朱砂笔,抬起手摁了摁额角,散开了盘坐的双腿,起身去书架上拿了一卷下界的浮生过往录翻看。他查了一下将秦英的前世今生,仔细研究她与阿琢是结了什么缘分,如今才会做一对儿假夫妻,给她们真正的眷侣造成莫大困扰。
很简单的因由。过去秦英曾经受到一个人的饭食布施。今生秦英要倾尽自己的一切去照顾这个恩人。
看完因果天帝才觉得舒坦了。不过心口还隐隐地揣揣然。怀了娃娃的人脾性都这样时好时坏反复无常的。
此时书斋门外传来恭恭敬敬地一阵敲门声,书吏唤道:“陛下。天后端了银耳莲子羹求见。”
天帝自从把阿琢贬到下界心情就不太好,此时格外突出,他面无表情地淡淡回答道:“让她自己喝了吧。”
书吏在门外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抖了抖,企图让全身的寒战消下去,他犹豫道:“可是天后娘娘在外跪着……说您不见她就不起来。”
天帝冷情地笑了一声:“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就罢了,若把孩子跪地小产了,她准备如何向朕和宗亲交代?”
“是。臣这就去劝告天后娘娘莫要伤了身子和肚里的孩子。”书吏顺着杆儿爬,机智地应声道。他知道天帝和天后关系不睦。从天后设法将天帝心爱的那个花仙整到下面去时,天帝再没给天后好脸色看过。
天帝把浮生过往录收进了书架,转身坐回了书案上首,骨节分明净白如玉的手的抚着《金刚经》的封套。这个帛布封套是过去阿琢给他绣的,上面点点绯色花瓣经过了百年,依旧针脚不乱。
记得阿琢她还配着这个梅花封套写了一首五言诗。他当时刻板严正地挑剔了一番她的用韵和对仗。现在他只求她当着自己的面再能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需要多么整齐,她开心就好了。
天后漓珠在书吏的不倦开导下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书斋,心里怄了一顿气,觉得自己又可笑又可悲。明明已经把那个情敌赶下了界。却发现那个人停住在他的心间,一刻都不曾离开。生生让身为天后的她沦为一场笑话。
天帝感知天后已然离去,出了书斋踏上门外十几步远的云水桥,亲自下界。
这一刻天上人间俱是共情。
夏日中午本来热气腾腾,乌云忽然席卷而来,下了阵清透的倾盆之雨,让梅三娘的午觉难得睡得安稳了。
秦英看怀里的人睡着了,发出咻咻的稚嫩呼吸声,抿着嘴角给她掖了掖被单角儿。
这文章写得我自己都想打自己了。orz。之前从耽美写成了言情。现在从言情写成了百合。我其实不想笑。真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