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接着就去派道人们挨房去搜帛书踪迹。
结果没有任何发现,秦英便叫道人们搜身,那张激起滔天巨浪的帛书还是没有影子。
秦英不得已便只好实话报告礼部尚书。自知难脱其咎的她末了道:“大人定要严查明经科泄题之事,事出突然某也无法摘责,只求案情未明前,大人能让某禁足观中,与道人们共同渡过此劫。”
礼部尚书面色阴沉,默了默挥手让秦英坐远些,又把礼部的郎中、员外郎两个人叫来,连着秦英痛骂一顿。
三个人承受着上司之怒和无妄之灾,无处可以陈情伸冤,最后接连以头抢地告罪。
“等会儿我就联系大理寺和御史台的官员查案,揭出的泄题者,必在朝中身败名裂。”礼部尚书冷着脸放下这样一句狠话,写了张言辞简略的禁足令,之后一式三十六份。礼部和祠部的人全加起来便是此数。
秦英接过墨迹未干的禁足令,心里沉甸甸像揣了好几块石头。浓浓的疑惑盘桓不去,是谁胆敢泄了明经之题?若不是后面有靠山,怎么能做出自毁前途的事?
而且,幕后之人的手笔未免太大了吧……
将秦英和西华观一并算计了进去,还设计着把礼部两个部署全废了。
好狠好毒。
事发当天秦英没有回宅子,只是让车夫驾了空车回宅子,给梅三娘捎了话道,自己身上有些麻烦,未来的一个半月可能都进不得家,你一个人要照顾好宅院内外云云。
梅三娘听罢口信当即扶着心口,还未得语,长泪先流。
——东西市上的茶馆之人都道秦英无限风光,但是有谁能知她的命途多羁?
秦英独自从宫北横街步行到了位于京城中轴正西的崇化坊,初春的天气还是寒风料峭的,她进了西华观后却出了一身的汗。见到掌事道人,她有气无力地吩咐继续关着举子们,接着摇摇晃晃地进了后院厢房休息。
过了一个冬天养着外伤内病,她好久没有这么动弹过,身子一时有点吃不消。
有道人敲门进了她月余不开的房,给榻上铺陈了厚实絮被,又给炭盆中放足了炭,才蹑手蹑脚地离去,不敢惊扰侧趴几前浅眠的秦英。
到了下午有举子被囚地渐渐受不住了,指天骂地呼喝着,好巧不巧地被路过太一殿的秦英听到,她笑着迈步进去,将那个在太一神像前出言不逊的举子骂地抬不起头。
从头到尾秦英没用一个脏·字,但是她知道怎么用惜字如金的法子折辱士子。
他在她的地盘喧哗,那就是不给她脸面了,她何必要给他脸面。
何况秦英没有半点高看士子的心。与之交善还是交恶,但看她一念罢了。
此事之后举子们都被这个声名赫赫在外、心肠却是狠辣的秦英镇住,再没有人敢和秦英争锋夺芒,秦英出了太一殿揉着额角,让道人们将他们全数软禁在原本厢房,连饭食水饮都是道人掐了时间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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