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来,看着她那道不经袖口遮掩的掌心伤痕,那副执着的神情像是要把她的伤刻在心里,缓缓低声喃喃道。
“不太疼。”秦英皱起眉状若认真地回答道。
他的手指从她的手腕往虎口上摸索,闭了闭目叹息道:“正如你治愈过我的腿疾,便不愿再让我沉疴在卧;我让纥干承基跟着你,便不愿再让你受一点伤。”
秦英被他戳破了自己的那点儿心思,脸上升腾起了两道红晕,沉默了一下才开口:“殿下转开话题的本领很生硬。”她还没准备现在和他冰释前嫌呢。
孰料李承乾根本不吃她那一套,顺着自己的思路剖白心迹:“你不该用命去赌。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做冒险之事前考虑考虑牵挂于你的人。”
她吐了吐舌头没将他的语重心长当回事儿:“你说教的本领倒是完美继承了萧太傅。”秦英觉得自己每次做事,都经过了深思熟虑。若让她再来一次也会如此选择。典型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见了棺材也不掉泪,未来更不会去怨天尤人地后悔。
然而下一秒李承乾俯下头,沿着她的虎口伤处逐渐吻过了掌心,甘醇如酒的酥麻之感,让秦英不由得神游起来。她浑身激灵了一下,接着触电似的缩了缩手,但他更加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自己的桎梏。
“秦英,秦英。”
他望着她的下巴喘息道。这个名字让他的心备受折磨,他却根本不想忘记她或放开她。大概上辈子他欠了她一整条命,这辈子她才会一次次地以满不在乎的态度惹他伤情。
她好容易清醒过来,哭笑不得地道:“殿下是在为我叫魂吗。”
结果有一滴滚烫的泪落在自己的掌心。这下她什么俏皮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英哭的时候不喜别人安慰,于是别人哭的时候也不知如何安慰,默默地看了他的发顶一会儿,用左手梳了梳他有些散乱的发髻,尽量用柔和地口气道:“你今年已经满十五岁,别哭鼻子了好不好。”
李承乾闻言收起哭相,拿秦英的袖子抹了把涕泗横流的脸,心里很想把作者蘸酱吃了,竟连船戏都不甜蜜地开。
他抬起头来,手上施力将秦英往已经空出来的桌案一拉:“你是本宫的侍医,本宫心情不好你得负责哄哄。”
秦英侧伏在了小几上,就像一块横陈待餐的肉,她不忍脑补自己接下来会被如何吃掉,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能不能换个地方做想做的事?”
他义正言辞地道:“本宫不想白日宣你侍寝。”
她啐了一口:“呸。那你现在扒秦某的衣服想要做什么?”
李承乾伸长手臂慢条斯理地解她的腰带:“本宫在和你讨论周易的卦象。你觉得是坊间最近流传的天风姤卦好,还是交卦之后的风天小畜卦好?”
秦英眨了眨眼道:“殿下哭累了,讨论不太费力的风天小畜吧。”
太子殿下你的高冷冰山设定彻底掉马甲了。作为恶毒的后妈,连船戏都要在这么虐的气氛里进行,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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