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迎到前厅去见宾客。
李淳风看到这些在座的不速之客先惊后喜,依次敬了长辈再和年纪小地位却不低的小辈寒暄,今天他格外高兴自得,杯中酒下肚的速度极快。还好他此前和袁老道喝过几番酒练出了点儿酒量,否则就要醉笑当场了。
簪花娘子身边坐着梅三娘和长孙瑾,陪了半刻席,就回到青庐等着洞房。
新娘一走新郎就被众人频频灌酒,秦英不得已只好出面挡了两杯酒。大家看秦英个子还矮年纪尚轻,统统对李淳风手下留情了些。
李承乾坐在右席间看秦英微醺,想到她前不久受伤了,手掌落的疤痕还挺明显,不禁皱了皱眉,隐忍了一会儿还是看不过去她喝酒的样子,最后站起身拉着她走了。
长孙冲眨着星星眼,对身侧坐着的李丽质八卦道:“原来太子殿下心里还记着,侍医为自己治愈腿疾的恩情呢。”
远处的长孙国舅听到这句话,一手用力捏着杯子,声音发抖地问长孙瑾:“那是秦英而不是男装的裴家小娘子?”
长孙瑾很早就得了簪花娘子的提醒,知道秦英和裴澜的面孔有六分相似,便镇静答道:“秦大人和李大人是旧识了,在门口迎接宾客。河东裴家的小娘子则在后院青庐撒帐。”
“……原来是这样。”长孙国舅点点头。
瞧阿耶放下了一丝戒心,长孙瑾也松了口气。
青庐内除了香案还安置了一张软榻,周围挂了单薄帐子,簪花娘子坐在帐中,梅三娘和涟漪坐在下首陪她等着新郎还有宾客闹洞房。
两刻之后李淳风带着一身酒气进了青庐,相陪者临走还得了撒帐用的喜果和铜板儿。
李承乾带着喝得有些迷糊的秦英来到后院,随意寻了间空厢房,就关上门来严肃审问道:
“伤没好利索怎么能挡酒?”他一直觉得李淳风和秦英的关系很铁,不过她能在大婚场面出头,即使两人是师兄妹,李承乾也有些吃味儿。
秦英眼神迷离地打量着他道:“殿下是在担心我吗。”
“你说呢。”他挑起她的下巴故意拉着脸道。
她仿佛不知他的不虞,朝他甜甜一笑,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伸出手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微松衣襟里。
酒后乱性的不止一对儿。
李淳风拿起金秤杆挑起新娘子的盖头,坐在簪花娘子身旁和她饮过合卮酒,倒扣了葫芦,唇对上唇地喂她吃了一块儿桃花糕,以金色袖剪剪下彼此的一缕青丝缠在一处,扶着朝思暮想好的人肩膀,缓缓倒在了榻上。
簪花娘子眼眶一热,泪就像断线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掉下来,说不清是喜极而泣还是别的,单纯的想要用这个方式表达满溢出来的感情。
帐子被光·裸的手臂一拂就全放下来,两者褪地衣衫不整,李淳风在她耳畔叹道:“在我初见你时就知道,我将会心悦于你。这是宿命,也是自愿。”
簪花娘子哽咽了一下道:“我亦心悦于你。”
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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