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英笑了笑道:“没关系。”之后我用比较偏激的方式报复回来了。纵然有时候懊悔,她在气头上也是非和他绝交不可的。因为不确定自己身上的锋芒,会不会伤害他更深。
不如他们一刀两断来得干脆利落,杜绝了她罪恶念头萌芽的可能。
正在神游天外的她听到他又道:“招揽高僧入职新兴的普光寺,是太子殿下的意思。秦大人不要多心了。”
如七害怕她心思细腻,看到普光寺多了几个维那和院监和尚,便想着法子打压,在她还没有发作的时候,给她小心翼翼地打个招呼。如七与她绝交后,渐渐琢磨出了秦英的性子,知道一旦她生起气来,自己闹心之余还要折腾别人。
“不多心。”秦英嗤笑了一声道。
事情如果和李承乾扯上关系,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她自然会质问李承乾的。太子殿下明明知道她和佛门之人不对付,却在暗地里扶持普光寺,难道仅仅是个巧合吗?
第二天下了朝会,秦英破天荒地来到左春坊的药藏局,顶了毕姓侍医的班儿,着一身象征五品官员的朱红罩纱官服,进了东宫重新端起香案,做着末流九品的事。
李承乾呆在崇教殿,坐在乌木小几前写着太子三师布置的功课。
或许是萧瑀就着李承乾学业之事,朝李世民打了一个小报告。李世民不久前给李承乾多指派了两位夫子,加上萧瑀合称为太子三师。
秦英入殿时,夫子和陪读都还没到,殿内空空荡荡的,只有他萧索的侧影。
李承乾听到秦英特有的不紧不慢的足音,落笔依旧端正,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儿,然而头也不抬地严肃道:“你怎么有时间到这里转悠?”
“你不希望我过来吗?”秦英挑起眉头故意装作不悦,跪坐下来把香案放在身侧的桐木地板,端起碗亲自试喝一口,才转手递给李承乾。
他看到这一幕,冷不丁想起一年前她试喝了自己的汤药,环抱着腹部昏倒在自己的面前,顿然没有了与她玩笑戏谑的心思,收起还没传达进眼底的笑,默默喝掉剩的黑褐色苦药。
她没有发现他的神色有些变化,状若无意地抱怨道:“你身边就没有好侍医吗,配的方子顶顶难喝,良药苦口也不能是这么个苦法儿。”
李承乾拿出袖中帕子,轻轻拭过秦英的唇角,悠悠然接口道:“你离开药藏局之后,侍医一度被取缔,得亏林药丞上书阿耶,申请增添侍医一职,如今你才能凭鱼符闯进东宫。再说这方子可是林药丞配的。你怎么好说前任上司的不是?”
秦英调皮地朝他吐了吐舌,柔软的舌尖在无意识间,舔到他在研墨时沾了墨点的拇指。
被这细节搞得心猿意马,他完全没有想要做功课的欲****了。顺势捏着她的下巴,跪直了身子后,隔着小几和上面的笔山,沿着那道擦拭过的浅浅红印儿,吻到齿列中去。
“哎,我今天来是有事儿问你。”一吻终了,秦英气喘吁吁地扶着心口,待砰砰作响的心跳声平复如常,她皱起了眉头又道,“你为何要引些高僧入普光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