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隐瞪了他一眼,说道:“知道难捱还敢喝酒,当真不要命了么?”
白城苦笑一声,说道:“弟子见到美酒,一时便忘记了。”
方隐瞧了瞧他,说道:“你当日受伤太重,筋骨皆断,要想治好伤势,这筋骨再生之苦是免不了的。这几****感觉如何?”
白城说道:“近一年来,弟子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直到近些日子,在疼痛之外,更是酸痒的难受。”
方隐沉吟片刻,说道:“不错!”
白城悲叫一声,说道:“这如何算得上不错?”
方隐说道:“出现酸痒,说明筋脉已开始接洽,许是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能恢复如初了。”
白城目光一闪,露出喜色,问道:“师父的意思是?”
方隐轻叹一声,说道:“你莫多想,只是恢复伤势罢了,至于这一身本事么,唉,当日你的心神受创过重,如今莫说无法施展道法,便是连一身气血也指挥不动,想要恢复,除非唉,那又怎么可能”
方隐往日谈到他的武功道法,都说是再无机会复原,今日口风却突然松动。
白城不由大为激动,问道:“除非什么?”
方隐说道:“除非你能治愈心神所受的伤势,但这又谈何容易,天下间只有北方佛门才能够治疗这心神所受的创伤。”
白城闻言,不但不急,反而放松下来,说道:“师父行走天下多年,想来在北方佛门也有故交好友了?”
方隐冷笑一声,说道:“好友没有,故交倒有些,不过都已是冢中枯骨了。”
白城仍不死心,问道:“他们的后辈说不定会买师父一个面子。”
方隐又瞪了他一眼,说道:“他们若是能活过来,只会与我拼命,绝不会帮我救人。你说他们的后辈会不会卖我面子?”
白城登时不再说话,半晌之后,再次问道:“若是弟子想方设法,上门去求助?”
方隐摆手说道:“你莫再想办法了,实话说吧,你这伤势除非当今佛门三大尊者联手,并且其中一人拼着性命不要,否则绝无治愈的希望。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佛门尊者不顾性命?”
白城默然无语,再次躺在地上,再不说话。
方隐许是觉得今日打击过甚,心中也有些愧意,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白城目光一亮,连忙转过头来看他。
方隐却不与他对视,说道:“传说北方佛门之中,还收藏了一颗罗汉尊者的舍利,若是能得到这颗舍利,说不定还有办法可想。”
白城急忙问道:“不知这颗舍利在何处?”
方隐说道:“原本在中原的白马寺,据说后来被净虚那秃驴私藏了,如今是东林寺的镇寺之宝。”
白城悠悠问道:“师父,你老人家说的秃驴可是白莲宗宗主,北方佛门三大神僧之首的净虚尊者?你老人家说的东林寺不会是白莲宗千万弟子的圣地吧?”
方隐微微点点头。
白城躺在那里,再不说话,半晌之后,方才说道:“您老人家还是再给我讲讲《麻衣相法》吧,我觉得学这门相法大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