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际遇总是捉摸不定,也正因此,才让人期待。
前些时日还在东胜那边和三族对战,不想今日却在三族属国朝堂为臣,虽没有多少实权,但是总算管拜国师了。
多让人惊叹啊!
朝堂上的朝臣也是这么想着,不过这惊叹多少有些莫名的味道。
好在这国师之位,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取死之位,而且有职无权,几乎和那些内官差不多,所以即便是他们知道这消息,也只是置之不理,毕竟他们把皇帝逼得太紧了,兔子急了还咬人,莫说帝皇!
木名入宫之后,便被小太监领到一处位置恭敬站好,木名扫视一圈,发现一些朝臣照着自己点头致意,也有些人则是冷眼啊看来,那感觉……如在看死人。
还有的则是眼观鼻鼻观心,更有人闭目养神。
见状,木名也只好照着这些人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等候。
皇帝总是姗姗来迟,待得太监用独特的公鸭嗓子,尖声唱了声“陛下驾到”,百官才整齐划一动了起来,他们先是平举手中的玉笏,然后齐齐拜倒。
木名照葫芦画瓢,也跪伏在地面,原本心中还有些不乐意,天地君师亲,自己要跪拜的也只有这五人,不过现在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虽说黑煞国的国君并非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帝皇,不过自己毕竟也接了那官印,冥冥之中已经有因果,所以也只能如此了。
南宫武帝落座,淡淡道:“平身!”
百官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木名慢了一步,主要是担心做得不妥,被那些御史盯上,那就麻烦了,毕竟这是朝堂,待得百官再次静默的时候,木名也起身了。
这时候武帝朝着身边的张大监看了一眼,张大监会意,高声道:“陛下有旨:散修乌鸦道人救治明空公主有功,朕念其身怀医术,仁慈在心,又因太医院空虚,特赐国师一职,掌管内宫太医,现昭告天下,望国师不负皇恩!”
木名正色,出列道:“多谢陛下!”
随后再次跪伏在地。
武帝这才道:“国师可有称手的兵器?”
木名抬头,摇头道:“不曾有!”
武帝道:“那么便赐下天子剑吧!”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哗然,当下便有御史道:“陛下,万万不可,天子剑乃是国器,其中含义不言而喻,此人何德何能,不过是山间一郎中道人,如何受得了此物?”
木名看去,却见是一个面色严厉的中年男子,给人一种刚正不阿之感。
这御史也看来,而且立刻跪伏在地,指着木名道:“自古国师无一不是有功于朝廷,又或者能人异士,敢问陛下,此人何德何能?”
无敌面色淡然,正想说什么,却见尚书台这边兵部尚书也出列道:“陛下,天子剑事关国运,还望陛下慎重!”
户部尚书也出列道:“陛下,请慎重!”
武帝道:“兵部尚书阻止,朕能理解,毕竟这天子剑乃是一直放在兵部,只是你户部掌管天下钱粮,也要来凑一凑热闹?”
木名低头不语,知道今天不平静,但是想不到居然是如此不平静。
而此时那尚书又道:“陛下,事关天下安定,岂有兵部户部之分?”
武帝哑口无言,张大官道:“大胆,敢质疑陛下?”
户部尚书则是看向某处。
而这时候,当朝左丞相出列,颤颤巍巍道:“陛下,不如赐下打皇鞭?此神器下打奸臣,上打昏君,也是件宝贝,那天子剑乃是操控气运之兵,只有有功之士才持,陷入件整个朝堂也只有威武大将军被此封,不如就赐下打皇鞭,也可彰显陛下恩德!”
木名心里顿时乐了,原本还觉得无趣,不曾想看了一出好戏,这武帝被那左丞相指桑骂槐呢,昏君也!
武帝眉头一挑,不过最后也无奈,道:“既如此,就依左丞相所言,赐下打皇鞭吧!”
这算是相互给台阶了,毕竟皇帝被大臣顶得哑口无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丞相正好做和事佬!
左丞相躬身行礼,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武帝一挥手,那尚书台的两个尚书和那御史也归位。
见到木名还在那里跪着,张大监轻咳一声,木名才抬头,这时候张大监虚空一划,便有一见金灿灿的鞭子落入他手中。
他缓缓从旁边的石梯走下,来到木名身前,道:“国师,谢恩吧!”
木名高举双手,看着鞭子落入手中,木名才高声道:“谢陛下隆恩,臣,定当以死相报,刀山火海,都愿往之!”
武帝道:“国师真愿意上刀山下火海?”
木名一愣,这本是随口胡说的,不想武帝那这话说事了。
木名还未答话,那方才言语的御史便道:“陛下,此人口不对心,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实乃奸臣也!”
木名道:“莫非这位大人愿意上刀山下火海?”
这御史乃是凡俗,不过修得一口浩然正气,此时听闻木名如此相击,道:“奸臣,你以为本御史不敢吗?”
说着,朝着武帝叩拜,道:“陛下,别说下刀山下火海,就是入九幽走轮回微沉也绝不皱眉头!”
木名无语,这御史还真是……和武帝一样,盯着某句话不放了。
武帝摆摆手道:“两位爱卿,朝堂上和和气气的多好,没必要做口舌之争,国师,你初次为官,理应让着刘御史才是,刘御史为国为民之心,朕也极为钦佩!”
那刘御史此时面色通红,无比激动,当下叩首:“陛下严重了,这是臣的本分,当不得陛下如此夸张,微臣惶恐!”
木名见着御史有趣,便低声传音道:“马屁精!”
那刘御史像是一怔,不过随即也明白了什么,指着木名高声道:“奸臣!,居然用传音之术,你这是见不得人”
朝臣被这一幕惊了,纷纷看来,其中一人道:“刘御史大胆,这是陛下赐封的国师,岂是你信口胡言的!”
说话的也是一个御史,估计是刚才看刘御史被称赞,心有不爽,同行最是不顺眼。
这时候木名声音一沉,急切在心中酝酿,饱含感情道:“臣,拳拳之心,日月可鉴,刘御史所言亦不无道理,自古忠奸难辨,大忠似奸,大奸似忠,今日朝堂文武百官,又有几人敢如刘御史一般,直言相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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