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李幼雯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太伤人自尊了点,再加上为了不让吐昆不悦,所以段少君半真半假地发起了飙来。
反倒是吐昆却一脸的理所当然,笑眯眯地拦住了段少君。“看来贤弟还真是不知道大法王一脉的脾气。”
“啊?他们能有什么脾气?”段少君傻了眼,总觉得吐昆这家伙见到了李幼雯之后不正常,现在更是越发地觉得这家伙不正常了。
“你不知道,当年我父汗,邀请大法王入草原讲经说法,以解子民之困时,亦是大雪纷飞之日,那时候,大法王甚至坚持步行,父汗见其衣着单薄,便亲自将自己的蓝狐皮裘披在了大法王身上,可是你猜大法王是如何做的吗?”吐昆一脸感慨万千地回忆道。
段少君眨巴眨巴眼,看着那一脸悠哉,得意地享受着蓝狐皮裘包裹双脚的李幼雯,不禁喃喃地道。“他拿价值万金的蓝狐皮裘来包脚?”
“哈哈,这倒没有,不过,大法王走了约十余里之后,看到了一位正带着十余只瘦弱的羊在雪地里寻找草料的少年和其残疾的父亲,便将那件蓝狐皮裘向我父汗的手下,换成了几件厚实的熊皮皮裘,两顶帐篷,外加三千只羊,五百头牛,还有足够牛羊过冬的草料,外加十名奴隶,送给了这对父子……”
段少君不禁听得有些瞠目结舌,这位大法王的举止也实在是太奇怪了点吧?不过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合情合理之极,不这么做,单单是这一件价值万金的蓝狐裘,就不知道会给这对父子带来多少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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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区区一件狐裘,就算是价值万金又如何,落在一对贫病交困的父子手里边,甚至还抵不上一只熟羊腿管用。
“在大法王的眼里,一年蓝狐皮裘再珍贵,那只不过是在一些人的眼中的价值,而非是那些处于饥寒交迫位置上的人们眼中的价值。至于那十名奴隶本是我契胡的勇士,却因为作战之时怯懦而逃,惹得父汗大怒,将他们收押起来,准备押回金帐王庭处死,而大法王的做法,不但让那对父子有了生路,同样又解救了那十名契胡人的性命……”
随着吐昆的娓娓道来,段少君不禁有些佩服起这位西域大法王的智商来,对偶然从大师伯梦真的口中得知的西域大法王多了几分的敬意,原本以为那厮肯定就是一位像金庸笔下《天龙八部》里的那个吐番国师一般的人物。
倒真没有想到,他的品德,实在是比那位吐番国师好过百倍。可惜还真不知道这位西域法王流窜上哪去了,不然结交一下,也是很不错的。
至于那件蓝狐皮裘,段少君只能悻悻地停止了打主意的念头,恶毒地希望李幼雯那个女人有脚气,然后把这件裹上了脚气的蓝狐皮裘留在这塞北草原继续祸害人。
吐昆开始详细地询问起了段少君是怎么跟大师相遇的,这个时候,吐昆对于李幼雯乃是西域大法王女弟子的身份业已经深信不疑。
段少君自然早就已经设计好了情节,当然,一开始就做好了两手准备,一种是私奔模式,另外一种是救人模式,眼前看来,私奔模式是没必要启用了。
但是救人模式正好用在当下,段少君清了清嗓子一脸的无奈。“这事情,还得从小弟我被徐寿那厮严令前往陈村去抓回莫虚有的役夫开始说起……”
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随着段少君的娓娓道来,在吐昆的脑海中缓缓地拉开了大幕。
听得那吐昆心惊肉跳,同样,把坐在雪橇里边支愣起耳朵仔细倾听的李幼雯与绣娘也听得津津有味之余,忍不住暗中吐槽,这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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