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殿下休得胡言,下官好歹也是个行得正,坐得直的正人君子,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个殿下你是不是离下官太近了点?”段大公子正在自辩,可没想到李幼雯又向前一步,让段少君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退后了小半步,靠,这女人啥意思,不知道她那一身铁甲的甲片硌在人身上是很疼的吗?
“你一但心慌意乱,就会开始胡扯乱吹,想要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可惜,你这一招,已经对我用过了无数次,你觉得还有可能有用吗?”李幼雯眯起了双眸,只不过,这一次不是生气,而是快活外加五分的得意,就像是一只大猫正在树底下蹭痒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这一句话,瞬间唤醒了段少君的回忆,关于两人在草原上相遇之后开始的那奇妙之旅的经历。
看着跟前这位头发渐渐长发,虽然还没有办法束法,但是解下了头盔之后,露出来的短发却透着一股子干练与倔强,还有那张依旧熟悉,甚至令段少君有些怀念的俏脸,段大公子干巴巴地打了个哈哈。
“有吗?哈哈,那个殿下,阳光正好,天高气爽的,那个咱们还是来聊一聊正经事比较好。”
李幼雯咬着朱唇,看着这个油滑无比,口是心非的家伙,老是觉得牙根发痒,有时候真恨不得揍这个没口没有一句实话的家伙一顿。
“你想要聊什么?”没有了外人在此,李幼雯终于不用拿捏身份了,仿佛又回到了草原之上那破旧的小帐篷里,两个人,既没有公主,也没有长史,而就只是一男一女。
“那个殿下,咱们站着说话不太方便吧,您也奔波劳顿了一天一夜,咱们坐下来再聊您看如何?”段大公子砸巴砸巴嘴,总之气氛很诡异,让段少君总觉得跟前双眸亮得惊人的李幼雯看自己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蜘蛛精正在打量着肥美白嫩的唐僧肉。
又像是山寨女大王正在打量刚刚劫回来的高富帅,那眼神,段少君觉得自己要是这一刻洗得白白嫩嫩的,这个女人很有可能能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都。
“好吧,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卸甲……”李幼雯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垂下的帐帘,明眸一转,看着已经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榻前的段少君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重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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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段大公子一呆,可是看到李幼雯那张满是期盼的俏脸,鬼神使差地点了点头。
李幼雯看到段少君抬起了双手冲自己走过来时,也不禁愣住了,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又变得这么胆大了?难道是前天夜里偷偷喝了一小杯酒,酒劲到现在才作发出来以至于说了胡话不成?
居然让他来给自己卸甲,而他,居然答应了。肿么办?该怎么办?反抗?不对,自己单手收拾这家伙十个都不成问题,可是,就这么让他给自己卸甲吗?
李幼雯一直到段少君开始给自己解铠甲系带都没能考虑清楚这个问题,嗯,决定懒得考虑了,反正自己开心就好。
卸甲,简单的两个字,真干起来,却不是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哪怕是段少君是个大佬爷们,可对于如何卸甲,还真是通了九窍,还差一窍没通。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而且还是在李幼雯无可奈何的指点之下,段少君花了足足一柱香的功夫,这才卸下了李幼雯的两边肩甲与护臂。
“还成天自吹自擂天下没有解不了的疑难的大才子,解个疙瘩都解得满头臭汗,啧啧啧……”不知道啥时候起,等得不耐烦的李幼雯这位昭阳公主殿下开始恶意地吐起了槽来。
段少君大怒,瞪了一眼李幼雯,压低了声音愤愤地道。“我说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正经一点,我可是在帮你卸甲,能不能少说点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