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云州的粮食产量增长近半。徐右军越听,脸色越黑,心里边可谓是卧了一槽又一槽,五年前到现如今,云州单单粮食产量就增长了至少五成以上,至少通过粮商之口得到的消息是这样。
就算是没有增长那么多,整体增长三成以上,那是必须的,可问题是,这数年以来,在陈刺史的手中,云州的税赋非但没有半点的增长,似乎还隐隐有下降的趋势,泥玛,这里边要是没有鬼才怪。
段少君仔细地询问着云州这些年来的农业、工商业的增长和发展情况,不单是云州附近,有一些商贾是从云州的郡县过来的,段大公子也丝毫没有放过,从头倒尾地询问了一番。
这一场酒宴,完全就成为了一个云州农、工、商业汇报大会,那些商贾一开始全都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段大公子的提问,哪里顾得上吃东西,可是问到后来,天色近昏,居然还没问完。
这些商贾也终于顾不上菜肴已凉,一面狼吞虎咽,一面回答段大公子的各种问题。一直到了华灯初上,段少君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了询问,看到这些商贾一个二个眼巴巴看着自己,想走又不敢开口的模样。
段大公子十分仁慈地站起了身来。“今日得蒙诸位赏脸赴宴,实在是令本官欣慰得很。今日诸位之言,也着实让本官受益非浅。在恭送诸位离开之前,还有一件小事,需要大伙帮个小忙。”
听到了这话所有人都不由得心头一跳,泥玛,这位段大公子又想玩什么鬼。其中一位年近七旬的老掌柜战战兢兢地站起了身来,朝着段大别驾小心翼翼地问道。“段别驾,不知您要让老朽等做的是何等事情?”
“放心吧,本官不是让你们签卖身契,只是想要知道,你们所言,是否有假……所以,待会你们全都过来在这里签字画押,证明你们没有撒谎。”段大公子从那已经快把手抄断的许青手里边拿来了那厚厚的一叠写满了字的宣纸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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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字……还要画押?”老掌柜不由得在心里边卧了一大个槽,靠,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不错,省得你们觉得本公子好骗,鬼话连篇的浪费了本公子一下午的时间。所以,你们想要证明自己没有欺瞒本官,就最好在这份资料后边签字画押。”段少君扫了一眼这二十多名面露难名的商贾之士。
看到这些家伙一个二个犹豫不绝,满脸踌躇的模样,不禁脸色一沉。“怎么,难道你们方才之言皆是不实不尽?既然如此,来人!”
“慢!段别驾,我等岂敢有那样的心思,为了自证清白,请恕老朽冒昧动笔了……”这位老掌柜可都已经年近七旬,一把老骨头,哪经得住折腾,去监牢里边呆着,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得出来。
有背景有靠山的陈掌柜都给弄进去了,在云州商界跺一跺脚整个云州说不定都要抖一抖的刘绅也被弄进去了,自己等人何必强撑,进去跟那几个倒霉鬼作陪?老夫可没那么高风亮节。
有了第一个人作示范,其他人也全都挤了过来,生怕段大公子真的叫上那些如狼似虎的亲兵把自己给逮到监牢里边去喝凉水吃咸菜窝窝头。
签定画押之后,段大公子很是欣慰地跟每一位向自己辞行的商贾简单地交流安抚了几句,很快,所有的云州商人皆尽散去,只留下了满场的狼藉,还有许青手中那份满是血淋淋,呃,是红翻翻的手指印和名字的一厚叠资料。
“贤弟啊贤弟,你今日,唉,你让愚兄我怎么说你,你后边这事,办得实在是这个!”徐右军不得不一脸心悦诚服地冲段少君翘起了大拇指。
“可是之前,你抓人的举动,着实太过冒失了点。怕是这会子陈刺史已经气得都跳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