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放松下来,每天看看书,聊以自娱罢了。不过,哪怕是看了再多的书,也无法消除心底的忧郁,自己离开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托托海与那河套三郡怎么样了。
但是,自己所能做的,也就是贿赂那些看守自己的金帐禁卫,让他们替自己传递一些消息,却不能让自己离开。
不过还好,自己与契合老当户之间的消息传递一直没断过,所以,吐昆在契合老当户的安抚之下,安下了心思,摆出了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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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的托托海和河套三郡,却显得有些纷乱了,毕竟吐昆被可汗大怒之下圈禁起来的消息,已然传到了托托海与河套三郡,还好,平日里虽然显得有些木衲的阿尔木这一次终于勇敢地站了出来,紧紧地握住了托托海的兵权,狠狠地出手收拾了几个不长眼的混帐之后,总算是让托托海没有陷入到纷乱之中。
不过现在阿尔木的日子也不好过,托托海与河套三郡两头奔来跑去,这货都已经累成了狗,却只能继续支持着。而曹胡儿这位与自己的亲王殿下联盟的唐军叛将,却因为自己这边没有按时交付新一批的物资,而开始大发雷霆。
派来的信使,书信之中的措辞也是越来越激烈,可问题在于,阿尔木终究不是吐昆,虽然他能够弹压住下面的人,却不能让每一个人都老老实实的按照自己的指挥棒来转动。
阿尔木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该支付给曹胡儿的物资凑拢出了一半,就匆匆的命人送去,当然还得好言安抚那位曹蛮子,以免他以为自己的主子吐昆王爷是忽悠他。
若是双方之间的联盟协议被撕毁,曹胡儿北归,意图要夺回河套三郡的话,阿尔木还真不觉得自己麾下的兵马能够与要发疯的曹胡儿相抗,毕竟对方的兵力如今可是接近十万之众,而自打吐昆殿下离开之后,河套三郡的兵马不过三万出头,何况于契胡勇士所擅长的乃是野外作战,而非是什么攻城或者守城。
所以,阿尔木所能做的便是努力安抚曹胡儿,使之不要突然反水,以免出现让吐昆王爷的战略出现大问题。
且不说那契胡这边的焦头烂额,曹胡儿同样也很焦头烂额,虽然得到了吐昆的大批物资增援,使得他可以大肆的招兵买马,可问题在于,他却一直被大唐的诸卫禁卫给困死在游仙宫、许县,以及北端接近河套三郡的这一狭长位置,所据之地,甚至不足一州之地。
而虽然曹胡儿多次的向周边方向发起了进攻,可是,那些该死的诸卫禁军却一直严防死守,丝毫都没有松惭,将曹胡儿给困死于此,难有寸进。
而所征召来的那些新兵,却根本还没能形成战斗力,甚至连皮甲都没能凑齐整,而这个时候,之前与自己签约了攻守同盟的契胡二王子吐昆非但没有如之前盟约所约定的一般向南,向唐军边镇发起进攻,反倒开始减少了对于自己的各种支援。
这让曹胡儿极度的恼火与愤怒,不过,对方最终还是将物资给送来了之前承诺的一半,而且还讲述了他们自己的难处。
“不论他们是不是真的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困难,如今,却让咱们困守于许县一带,他们却毫无作为,这是什么道理?”曹胡儿麾下的将领愤愤来已的抱怨道。
“就是,之前答应的三万套皮甲,这一次送过来的居然只有不到一万套,难道咱们的新兵就靠着布料去抵达那些唐军的弓弩与刀枪?”
“早知道,咱们就不该那么轻易的放弃河套三郡……”其中有一名将领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就看到了曹胡儿投过来的冷冽目光,不由得心中一寒,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提及此事。
“如果不放弃河套三郡,我们就不可能得到两万匹战马,还有足够十万大军食用半年的粮食与辎重,另外加上之前的物资,我们业已经从契胡人的手中获得了超过两万套的皮甲……”军师郑袖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