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老人的手心处便变得通红似烙铁。
浑身不能动弹的拜小剑闻言恍然大悟,怎奈全身上下竟不能移动半分,此时从老人那烫得痛人的双手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拜小剑皱着眉头几乎要大叫出来。
紫袍老人感觉毒已化去了大半,定神看了看承受他毒力的拜小剑一眼,嗯,这小娃娃耐力倒是不错,普通人中了这毒怕是早已痛得哭天喊地了,而且这玄阳散还会侵入人的骨髓与大脑之中,总之这毒是非常人所能忍,更是非常人所能化的,幸好老祖我功力深厚,勉强凭借先天宗师的实力撑到了现在,唉,只可惜了这根骨不错的小娃娃替老祖我承受住这至毒玄阳散,不过你这小娃娃不替我下地狱,难道还要老祖我亲自下地狱不成?罢了,待会你这小娃娃死了后,老祖我定会好生给你安葬的……
此时拜小剑感到全身上下似乎被投入了岩浆熔炉之中,灼热难耐的痛苦差点让他憋过气去,突然胸口处的玉佩竟传来淡淡的凉意,这顿时让拜小剑感到了一丝丝舒坦,尽管玉佩处传来的凉意不多,但却奇迹般的让拜小剑撑了过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拜小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咦?老祖我如今所中之毒几乎已全部送入了他体内,这小娃娃竟还能清醒过来,真是不可思议,不过这又如何,老祖我就要完全化去这玄阳散了,嘿嘿,紫袍老人心下窃喜不已。
拜小剑睁着眼看着紫袍老人,想开口说话却是吐不出半个字来,玉佩处传来的凉意已是越来越多,拜小剑感到全身上下忽冷忽热,难受的要命,不过头脑却是特别清醒。
怪事,老祖我怎么收不回手了?紫袍老人自觉毒已化尽,本想抽回手来,不料手掌竟牢牢地被拜小剑的小手吸住,一动全身真元竟现平日里如臂指使的先天真元竟不受自己指挥了,紫袍老人心中那个急啊,真是恨不得把拜小剑的小手给剁下来,怎生自己这时居然无法控制身体半分了。
“小娃娃,你在搞什么鬼?老祖我……”紫袍老人急忙开口问去,话还没说完,竟现自身先天真元缓缓地朝拜小剑手心处涌去,紫袍老人心中大惊。
是时这一老一小两人坐在地上,彼此大眼瞪着小眼,却都是对此一展莫愁,天际的太阳不知不觉快要下了西山,拜小剑现身体内的灼热开始慢慢减轻,而眼前的老人脸色却变得越来越是苍白,原本光润的皮肤也变得有些褶皱了,似乎紫袍老人在这段时间内老了几十岁般。
紫袍老人的嘴角竟开始有些微微颤颤,老脸上露出一幅无奈的苦笑,同时脸上形成了无数条大大小小的褶皱,看着眼前的拜小剑,紫袍老人用沙哑无比的声音说道:“小娃娃,想老祖我纵横天下数十载,如今却莫名奇妙地栽在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手里,传出去恐怕会被天下人笑掉大牙吧……”
拜小剑听到这话沉思了片刻,突然想到了胸口的那块玉佩,不由习惯性地往胸口摸去,能动了?拜小剑挥了挥手,感觉全身上下无比的舒坦,于是掏出了玉佩。
紫袍老人颓然地歪坐在地上,目光涣散,这时看到拜小剑手中的那块玉佩,不由吃力地向着玉佩瞧去,紫袍老人顺着玉佩的边角花纹看到玉佩中央雕刻的那头不知名怪兽处,脑海中突然记起了逍遥宗故老相传的秘典记载来……
“这是……这是……”紫袍老人一说话才现自己已是油灯枯竭,离大去已是不远矣,偏偏一时激动反而说不出话来。
“老人家,你认识这块玉佩?”拜小剑急忙过去扶住老人问道,尽管刚才紫袍老人对自己不怀好意,但眼下老人似乎认得这块玉佩,这块玉佩乃是拜小剑生母所留,是以拜小剑极其重视,当下也顾不得其它,连忙把玉佩递到老人眼前询问这玉佩的来历。
“麒……麟……”紫袍老人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口中的气息已是越来越急促,拜小剑竖起耳朵等了半天没见老人说出后面的话,不由定神一看,才现紫袍老人气息已断,显然是魂归地府了,拜小剑不由得大是沮丧。
看着紫袍老人的尸体,拜小剑心想总不能这样让其暴尸荒野吧,虽然这老家伙不似好人,但拜小剑总觉得不把他掩埋了实在是过意不去,于是在附近找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挖了一个坑,把紫袍老人的尸体拖了进去,妥善的放好了老人的尸体后,拜小剑这才现老人手中紧紧握着什么东西,显然是老人死前非常在意的一件物品,好不容易掰开老人的手掌,只见老人手中握着一块古朴玲珑的金属令牌,令牌上面镌刻着逍遥宗几个小字,小字下方似乎是一幅山水画,细看却又像一幅地图。对于这个东西,拜小剑本想把其一块埋了的,不过想到老人似乎认得自己的那块玉佩,心想这令牌还是先留着,或许日后对自己会有帮助。
用土掩埋了紫袍老人的尸体后,拜小剑看着这土堆,总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没做,对,是墓碑,拜小剑记得每年自己生辰之时都会前往萧家祖墓一趟去拜祭自己的生母,那坟墓之上就有一块墓碑。
好不容易从山上树林中找到一块合适的大木头,拜小剑用逍遥宗令牌的金属边角在木头上刻上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逍遥宗老人家之墓”,看了看后又在右下方刻下“晚辈拜小剑立”这几个字。
在墓堆旁转了一圈,拜小剑感觉自己做得已是差不多了,便背起了自己的包裹朝山下走去,瘦小的身影在金色的夕阳照射下显得格外灿烂。
话说拜小剑下了小山后,一看夕阳的余韵已是大为黯淡,知道天色已是不晚,该是找个落脚的地方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