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雷听着面色一沉道:“难道公子觉的我天鹰堡的名气配不上你吗?”拜小剑急辩道:“在下绝无此意,只是一来在下真不是为了比武招亲而来,二来这婚姻大事,非在下能自作主张,还得长辈肯才行。81中ΔΔ文网”孟天雷一听不禁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待选个时日我和你父母至亲见上一面,顺便为你们选定吉日良辰。”拜小剑听的额头直冒汗珠,心想他怎么只听二,而完全忽略一呢。“这个,在下从小无父无母,由师父带大,此事须待我禀明师父再作定夺。”“你既有如此孝心,也遂了你,不过你得把你师门和你名讳报上,要不我这比武招亲招的是谁都不知道,岂不让江湖中人笑话。拜小剑没想到这孟天雷竟似认准了他一般,平生第一次感到有些失措,还没等他想好措辞,台下的黄小虎早已替他报了出来:他叫拜小剑,他师父是“福威镖局”的“铁掌穿云”雷石。“怪不得身手如此不凡,原来是江南武林第一拳师铁掌穿云的徒弟。”孟天雷话语间显然甚是满意,他笑着对拜小剑说到“我和你师父也算是旧识,既如此,你先回去禀明你师父,等过个三五日,我再亲自登门拜访。”拜小剑听他说和师父是旧识,暗自有些纳闷:怎的从未听师父说过,而且天鹰堡和福威镖局如此之近,若是旧识,却又从未走动过。此刻他也不愿细想,只觉的赶紧离开这尴尬之地要紧。“既然堡主见谅,那晚辈告辞了。”拜小剑拱手行了一礼,飞身下擂拉着黄小虎急急离去。他原本想和孟天雷说明他师父出门讨镖去了,三五日恐怕难返,但又怕孟天雷扯个没完,干脆也就闭口不提。他打心眼里就没想过要掺和这个什么比武招亲,要不是看黄小虎吃了亏,他也不至于上擂,而且他原本也以为这是天鹰堡和天龙谷两家的联姻,招亲不过走个过场罢了,等和那蓝晓枫交手时,自己故意露个破绽也就相安无事了,没想到这事情展的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当然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一想到师父尚未回转,拜小剑的心里忍不禁有些担心,虽说他师父在江湖上还未碰见过对手,也从未失过镖,但这次不知怎么了,他心里总感觉到莫名的、不好的预感。一路上,他眉头紧蹙不再说话,而黄小虎以为拜小剑在生他的气,今天不是因为他也不会牵扯出后面这些事端来,竟也知趣的乖巧了许多,不敢开口取笑于他。这边蓝晓枫骑着他那匹枣红大马“火云驹”,手中马鞭急扬,那“火云驹”幸好刚才只是受了些皮外之伤,没伤到筋骨,再者此马本就有塞外汗血宝马的血统,在马鞭的催促下,四蹄力,竟如一团红云般朝着天龙谷方向奔去。原本他和贺惊云约好了同往“铁剑山庄”,喝他二人的结拜大哥“铁剑山庄”的少庄主“铁剑追魂针”6一鸣的喜酒,此时也只好让贺惊云一人先行前往,他也不知道谷中到底生了什么变故,他父亲竟然要飞鸽传书给他,催他回谷。急驰了三、四个时辰,终于进了天龙谷的地界,只是谷内情景与往日相比明显异样。平日里谷中虽然冷清,但还不至于空荡无人。道路两旁,来谷中习武修身的各路江湖豪杰自建的砖房、木房竟似早已人去房空了。蓝晓枫原本提着的心提的更紧了,手中马鞭急挥,竟让那枣红大马有些吃痛不住,力狂奔。往前又行了四、五里路,终于看见了蓝府的院门,蓝晓枫在马上远远就看见了家仆蓝忠站在大门口,蓝忠听到马蹄声,忙快步迎了上来。“少主,庄主有要事在书房等你”蓝忠接过缰绳,想是已经在门口等候他多时。“蓝忠,谷中生了何事,怎的一路上一个人影也没见着。”蓝晓枫来不及擦拭脸上的汗珠,急问到。“少主,就在两日前,不知道何故,庄主突然把谷中的剑客都遣散了,庄上也只留了我和蓝婶两个下人,其他的也都被老爷给遣走了。”看样子,蓝忠也是一头雾水。蓝晓枫交待蓝忠喂最好的草料给“火云驹”,疾步向后院走去。那“火云驹”急驰了三、四个时辰,竟然毫无气喘之状,唯一看出它气力损耗的,就是马身和四腱上细细涓出的如血般的汗珠。进了书房,蓝晓枫看见蓝三岳正端坐在书桌前对着手中的物件出神,正待开口,声音已从蓝三岳那响起:“枫儿,你回来了”。“是啊,爹”蓝晓枫急切道:“谷中到底生了什么大事,您要把谷中的英雄豪杰全都遣散走,又飞鸽传书把我召回来。”“枫儿,你过来”蓝三岳声音低沉,把蓝晓枫招到跟前。蓝晓枫近前方看清蓝三岳手中握着的是一块寸长玉牌,玉牌上三分之一大小是个“魔”字,三分之二刻着一只金色蛟龙。“天龙谷因这玉牌而生,自然也因它而亡。”蓝三岳望着手中玉牌,神情肃穆。“爹,这玉牌有何来历?”蓝晓枫大是奇怪,这小小玉牌竟然关乎天龙谷的存亡。“枫儿,把你的左手给我”蓝三岳声音平缓而威严。蓝晓枫依言伸出左手,心中虽有疑惑,但他从未违背过父亲的任何一句话。“一会,我会把这玉牌印入你掌中,万不可运功抵抗,否则玉牌必碎,玉碎则人亡”蓝三岳神情肃穆,毕竟这玉牌注入关系到爱子的性命。“来吧,爹。”蓝晓枫凝神屏息点头示意,虽然他很奇怪这玉牌如何能注入到自己体内。只见蓝三岳气运丹田,周天之后将混元之真气凝于右掌,只见他掌心渐有白色热气腾起,掌中玉牌亦随之生变化,由一面玉牌渐渐化成了一颗蚕豆大小的微微晃动的玉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