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姑,我还是没听懂,你再给我讲一遍。”
葛凯琳郁闷:“我三个哥哥,一个是中专生,两个是高中生,你咋不去问他们?”
范敏的语气很无辜:“三个小叔都说,他们的学习是你教的,我问你还实在些。”
葛凯琳那个气呀:“他三个都比我大,咋可能都是我教的。”
还是当哥哥呢,一点义气都没有。
不是她不愿意教范敏,实在是她不知该咋教。
范敏的脑袋正是传说中的榆木疙瘩,故事中所说的七窍只开六窍,一窍不通,还是葛凯琳见过的最爱钻牛角尖的人。
就两天时间,葛凯琳就被范敏弄得连连炸毛,就差崩溃了。
“小姑。”范威凑过来。
“你归他管。”范威的话还没说完,葛凯琳打断范他,指着葛凯拓。
好不容易通过威逼利诱,把范威塞给葛凯拓,她可不想再接手。
范威比之范敏,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她能将高争气这样的憨憨治好,却真没办法让榆木疙瘩开窍。
“不是小姑,”范威赶紧缩头手,“我想学打算盘。”
葛凯琳松了口气,放下戒备,问:“学校里不是教打算盘吗?”
范威委屈:“我们数学老师不教,她说她的老师没教过她。”
葛凯琳随口说了一句:“你们老师是谁呀,咋连算盘都没学过。”
范敏接了腔:“她叫武秀花,就是你们益村的。”
“咳咳咳。”葛凯琳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年她戏耍武秀花,今日武秀花的学生来捉弄她。
也难怪这俩人学习差成这样,武秀花连自己的名字都会写错,她一个人教五个年级,能教得好才怪。
平乐村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没有老师愿意去平乐村教书,整个平乐村小学就一个老师。
就是不知武秀花啥时候去的平乐村,害人不浅呀。
“你俩去找涅娃和陆军玩吧。”葛凯琳发挥长辈的威力,把两个小子撵了出去。
俩人一走,葛凯琳就蔫了,静下心来编写图表。
这个年是要过得辛苦了,但愿到了开学的时候,这俩能够开窍。
年三十下午,天上开始飘雪花,晚上就已下的很大,可以听得到雪花扑簌簌飘落的声音。
正月初一,大家伙互相说着吉利话,天上下着雪,瑞雪兆丰年自然也成了人们的口头禅。
雪时大时小,连续下了三天,渐渐地,人们不再说瑞雪兆丰年的话,说的最多的是,这雪啥时候能停。
地上的雪已经半尺多厚,车子骑不动,走路一脚陷下去就是个坑,整个大地都反射着刺眼的白光。
幸好马路边栽着窜天白杨,否则还真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田,弄不好就会迷失方向。
人们也不敢走亲戚了,大部分人都窝在家里。
只有那按捺不住玩心的小娃子,在村子里窜来跑去,玩着打雪仗和捉迷藏的游戏,过不了多会儿,就会被自家大人呵斥回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