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谁在和二祖母说话,清澈悦耳,不见人影,只听声音,就让人觉着心旷神怡,肯定得是个美男子。
大郎?二祖母是说的是大郎吧,那么说,是这个身体的爹爹回来了。
哦,往后不能这么想了,自己就是这家的女儿,应该说是自己的爹爹回来了。
为什么娘在抽泣,难道爹爹回来了娘亲不高兴?
可是,娘你不能哭了,再哭,你的眼睛就看不到女儿了。
一着急,葛凯琳的眼睛猛地睁开。
哈哈,终于可以看到这个世界长什么样子了。
啊!躺在眼前的这人是谁,好难看,大方脸,大嘴,圆鼻头,小眼睛,睫毛短得几乎看不见,皮肤黑不溜秋干巴巴的,头发灰白,像鸡窝一样乱糟糟,可惜了一头自然卷发。
最明显的一个特点是,两道浓密的眉离得太近了,几乎连在了一起,像一个黑乎乎的“一”字,传说中的“一字眉”?
等等,抽泣,眼泪,声音很熟,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娘?
葛凯琳一时看得愣怔了。
怪不得葛天笙说娘相貌丑陋,原来是真的,虽然自己上一世也不是没见过比娘亲长的更难看的人,虽然俗话说,儿不嫌母丑,可,这也太出乎意料了。
一个月来,葛凯琳听着吴丽梅温柔地唠叨,享受着吴丽梅细致地伺候她吃喝拉撒,心里也不是没想象过吴丽梅的模样,即使不会很漂亮,最起码,最起码,这反差也太大了。
她这里在震惊,吴丽梅心里也是猛地一震。
母女连心,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葛天俞进门时吴丽梅梅就醒了,听着丈夫的话,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吴丽梅的眼泪又开始流,正当她哭地伤心时,感觉一道眼神在盯着自己,睁开眼。就见一个月来一直沉睡的女儿,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
“呀,凯琳醒了,凯琳你睁眼了。凯琳,凯琳。”吴丽梅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惊喜,只是一遍遍喊着女儿的名字。
堂屋的两人,听见吴丽梅语无伦次的声音,也顾不得说话了,谭柳儿在前,葛天俞紧跟其后,急匆匆几乎小跑着就进来了。
谭柳儿小心翼翼抱起葛凯琳,看着那双亮亮的大眼睛,用手指戳戳葛凯琳的小脸。温柔地说:“哎哟,老天爷呀,凯琳,你总算醒了,一个月呀,你都快把你娘急死了。”
哇,二祖母好漂亮咧,皮肤不是很白,却很有光泽,两眼笑得弯弯的。长长的睫毛像两排刷子,看起来比娘还年轻,有三十多岁?不可能,她孙子孙女都三个了。
“来。大郎,看看你的女儿,你这一走就是一个月,凯琳一直没醒,丽梅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真的敢干下对不起丽梅的事。婶娘绝饶不了你。”
“是,婶娘,我能不能抱抱凯琳?”
“要抱自己的女儿还需问我?你在外这些年,该不是学了些抱孙不抱子的迂腐规矩吧,趁早给我把那些规矩扔了。”
“不是,这,这。”
葛天俞左比划右比划,就是不敢接手,谭柳儿恍然大悟:“你是看凯琳柔弱,不知该怎么抱她,怕伤了她?”
“是,是。”
葛天俞还在比划,谭柳儿乐了:“不用紧张,你以前怎样抱的凯文和凯武,就也还怎么抱凯琳,力气放轻些就是。”说着把葛凯琳递给葛天俞。
哇,美男咧,真的是美男咧,皮肤好白哟,圆润的下巴,饱满的唇线,光润的鼻梁,黑亮的眸子,睫毛弯曲而长,两条整齐的眉毛,看似修剪过,其实是浑然天成,额头光洁高挺。
脸型是葛凯琳最喜欢的那种流线型,阳刚而不失柔和,垂在肩上的头发,柔顺黑亮,身上月白色的衣服,更衬得这人如月光华。
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清清爽爽的,说不出的舒服。
要不是葛凯琳现在还是三个月大的婴儿,那神情,准是一副花痴相。
葛天俞见女儿瞪着酷似自己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一点都不认生,心低软得能滴出水来,摸摸女儿柔软的卷发,笑眯眯地和女儿对视:“凯琳,我是爹爹,你还认得吗?”
不认得,当然不认得,就是真正的葛凯琳见了你,也不会认得。
你走时葛凯琳两个月大,现在的我也才三个月大,这么小的孩子,隔一个月了哪里还会记得你是方是圆。
这个爹爹长的是好看,咋问的问题,这么,哦,白痴?
不对,不能这么说自己的爹爹。
“好了,你连夜赶回来,还没有休息,先和丽梅说说话吧,我抱凯琳出去喂奶,凯琳醒了这半天,也该饿了。”谭柳儿从葛天俞手里接过葛凯琳,出去后还细心的把门关上。
不提喂奶还好,谭柳儿一提喂奶,葛凯琳还真觉饿得厉害。
半夜为了转移娘的注意力,拼着小命地哭了几嗓子,一早醒来又正大光明地偷听壁角,观察爹娘的长相,这么长时间没怎么用的小脑瓜,想了那么多问题,能不饿吗。
葛凯琳总有一种怪怪的违和感,娘和爹的长相,那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不对,是美男与那个什么……
哎哟,这可是自己的娘咧,不能乱想。
上一世受传统教育的葛凯琳,不愿拿任何一个难听的词来形容吴丽梅,可那种违和感又挥之不去,小婴儿的脑中烦恼和迷茫一片。
不过,甜丝丝的羊奶一入口中,那些烦恼她也就顾不上了,饿呀。
谭柳儿抱着葛凯琳走后,葛天俞坐到床沿。
吴丽梅的脸朝里躺着,肩膀一抖一抖,葛天俞用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把妻子满头灰白的卷发顺到脑后,扳过妻子的身子,掏出帕子仔细给妻子擦眼泪。
谁知这眼泪是越擦越多,最后葛天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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