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搭公交车了,媳妇总住在娘家不是回事。”
葛凯琳看不见范主任的脸,只模糊看见范主任朝她挥手,应是赶她快点走。
她很想说我先送你去公交站,却张不开嘴,范主任挥手的频率快了些,她扭头小步往前跑,跑得很慢,似乎怕踩死蚂蚁一样小心翼翼,努力感知身后的动静,什么都没有感知到。
越跑越远,越跑越快,路上也曾遇到阻碍,几次差点碰到突然冒出来的电线杆子之类,或是有急转弯,或是进了死胡同,或绕或跃,都被她堪堪躲过。
坐在医院的墙头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刚才似乎做了一场梦,一场真实的梦。
回到家,绪祥正趴在客厅的桌子上写写画画,见葛凯琳进门,他起身去厨房装饭。
“祥哥你这是干啥呢?”葛凯琳好奇地看绪祥刚才画的东西。
“先洗手吃饭,等我画好你就知道了。”绪祥把饭摆在饭桌上。
葛凯琳不满:“什么呀,还这么保密!”
纸上也就才只画了个方形的边框,这还真看不出是啥。
跑得一身汗,葛凯琳干脆洗了个澡。
吃饭时绪祥问她:“你还记得小时候家里的那头骡子吗?”
“记得呀,你还拿它当坐骑,武爷爷总怂恿着要你骑他那匹大马,”葛凯琳抓起个烧饼就咬,小脸立马皱得跟包子一样,“这咋是甜的!”
绪祥哈哈笑:“是你自己心急,糖馅是圆的,椒盐是三角的,你自己没看清楚。”
“那咋办,我都咬了一口了。”葛凯琳盯着手里的烧饼,咬进嘴里的舍不得吐,可又不想嚼。
“我吃呗,难不成扔了?”绪祥从她手里拿过糖馅烧饼,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大口。
“你咋不吃,老看着我干啥,不饿呀。”绪祥拿起一个三角烧饼塞进葛凯琳手里。
“不是,”葛凯琳说话含糊不清,“那个地方我咬过了。”
你不是有洁癖吗,不嫌有口水呀。
绪祥紧着动几下嘴,把嘴里的烧饼咽掉,冲葛凯琳扬扬下巴:“这算间接亲嘴吧。”
呃,葛凯琳无语,她咋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位是个闷骚男。
眼前突然一张放大的脸,一个粗大的舌头伸进她嘴里,她还没嚼碎的糖馅烧饼被卷走。
等葛凯琳反应过来,绪祥已经在她对面坐好,嘴里还在嚼着从她嘴里掠夺的食物,正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葛凯琳的脸暴热,低头猛地咬了一口椒盐烧饼,也不敢看绪祥,紧嚼几下就往下咽,结果被噎住,她吸溜一口米汤,这才算是把烧饼咽下去。
再张嘴,咬到一根手指头。
绪祥满脸无奈:“我不逗你了,烧饼本来就火气大,你再不好好嚼,回头别再上火了。”
葛凯琳吐出他的手指头,嘟囔:“你是故意的。”
绪祥呵呵笑:“是,对,刚才我是故意逗你的,我不逗你了还不行吗,咱好好吃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