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院门有少女惊呼出声,将屋门内外的二人拉回现实。
这是一名红衣少女,红衣如火,明眸皓齿,神采飞扬。她望着夜雨,面露惊奇。檀口微张,几欲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四周望去,没有看到心中那个人。
这时,屋门吱呀一声打开,是她此刻最想见到的人,亦是一脸平静的邱枫。
“凤姑娘,你进来一下!”
凤于飞疑惑的来回看着这二人,期期艾艾的踏入屋内。“啪!”屋门又被关上,又剩某绿衣少女一人被关于门外。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刚重生,就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感觉很糟糕,夜雨撇撇嘴,悻悻然坐到院内石凳上,双手支颐,细细回味着这二个陌生人对自己的态度。
实在是很可疑!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她与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虽然不记得具体沉睡多久,但是夜雨能深切感觉到这时间至少有二百年。她是个树精,自有年轮的计量方式,对时间的感觉应该不会相差太多。这一男一女看上去确实是凡人,也不过二十左右,怎么也不能够与她的过去有何瓜葛。
若是旧识,为何毫无头绪?若是不曾相识,这二人又为何如此态度?
芭蕉精不擅深思,有些抓狂。好想把这二个人拎出来,强行逼供。她忿然起身,准备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件事。
“嗬!最亲爱的老朋友来了,疯小子还不速来接驾!看爷爷这次给你带来什么好酒!”
这次进门的是一个白衣翩翩的青年公子,身如玉树,面若挑花,眉若长柳,眸若星灿。他左手提一坛酒,右手执一折扇,扇面展开是一幅美人图,就这样一步三摇晃到小院之中。真是好一个翩翩佳公子,眉梢眼角尽是风流姿态。
“哎?白泽龙王?!”
院内石阶本就湿滑,白泽的步伐又太过风骚。猛听得这么一声,竟不能自持,瞬间向前滑倒。他顾不上起身整理自己的仪态,更顾不上带来的一坛好酒已然遍地流撒,急忙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芭蕉树下,石凳阶前,绿衣少女巧笑嫣然。初升的阳光从树叶的罅隙中洒下,斑斑驳驳洒落在少女的身上。忽明忽暗,如梦似幻,仿若神迹。
如此明艳动人,不是夜雨又是何人?
记忆被带回二百年前,那时,也是这样突兀一声“哎?白泽龙王?!”害的正在忘乎所以高歌畅饮的他差点活活被酒呛死。也正是这样突兀一声,将这个少女带到他身边,从此明艳了他的生命。
初得道的小妖,天真纯粹的如同稚童,干净的眼光望着他,眼波清澈将他倒映其中,让他顿感形秽。二百年过去了,这样的眼光终于又望向他,一如既往的灵动清澈。千年的人生中白泽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刻一般感激上苍——所有期盼与等待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白泽!”不知何时出现的邱枫一身呼喝将白泽从百感交集中拉回现实。“嘿!正主在这呢!”白泽自嘲的咧嘴笑了笑。是的,正主在这呢!你白泽瞅着别人家丰收的大白菜乐个什么劲!感怀半天,收成再好也没你份,可不是?!
白泽迅速从地上爬起,整理整理一身行头。扶起倒掉的酒坛,酒坛不似人皮厚经摔,裂开一条缝,酒汩汩往外流。白泽抱起酒坛,估计已经流掉一半好酒。撇过脸忿然对邱枫说:“看你这块地好不容易丰收,就便宜它,让它也有幸喝喝爷爷的好酒!”一旁的凤于飞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白泽!不要以为这样说就能让大家淡忘你刚刚摔了个狗吃屎的事实!还龙王呢,风骚过头,给自己扇的风刮倒了吧?!”白泽今日没更多心情与凤于飞争口舌之快,他更多的关注着邱枫,想从他的神态言行举止中看出他对将来的打算。
邱枫一脸淡漠,这种淡漠是非常可疑的,至少在白泽看来是这样。二百年守着一颗白菜,终于收成了,能不开心吗?他在心中已经翻了无数白眼,对邱枫这过分冷淡的神态表示嫌弃。
短暂的静默,君不见绿衣少女的头顶灵光一现。
“嗳!这位姑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能和龙王他老人家这么说话呢!龙王就是摔个跤也是摔得与众不同,潇洒非常,巍峨若玉山之将崩,让我等好生钦佩呀!”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尤其“老人家”一枚,下巴显然要惊掉了。他不可思议的望向夜雨。夜雨欢脱的来到白泽身边,洋溢着一脸狗腿的笑容。她对自己见缝插针的表现相当满意甚至得意,尤其那一句“巍峨若玉山之将崩”简直是神来之笔,福至心灵,实乃马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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