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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皆到席,谢夫人侧头冲苏氏笑道,“今儿你是寿星,你说了算,开不开席?”
苏氏闻言抿唇笑,“瞧母亲说的,即便我是寿星,可依旧是母亲说的算!”
谢夫人被她哄的笑出声,点点头道,“好,那我说,开宴吧。”
她老人家一动箸,众人亦跟着笑语觥筹,一时间也是难得的热闹。
蒂莲与身边的谢蓉珠低语交谈,顺便取了腰间的鎏金玉佩送与她怀里的焕哥儿,焕哥儿生的眉清目秀,这样小的年纪还有些婴儿肥,瞧着机灵却乖巧,颇像是书香世家的孩子。
“怎么还送这样重的礼。”,谢蓉珠见了那巴掌大的玉佩,顿时嗔了一声。
焕哥儿听母亲这样的语气,便眨巴着大眼看蒂莲,也不敢伸手接。
“焕哥儿好歹唤我一声舅母,我既是他的长辈,所谓长辈赐不可辞,蓉珠,可不行与我见外。”,她浅笑言罢,将玉佩递到焕哥儿手中,抚了抚他的头清柔道,“拿着吧,是舅母给焕哥儿的,不要理你母亲。”
一桌众人皆看在眼中,这玉佩雕琢成玉兔形状,上面镶嵌着金花流云纹,在她们眼中虽是贵重些,但蒂莲俗话说便是腰缠万贯,在她看来也就只是枚装饰的玉佩罢了。
且不论食客欢这样遍布夏兰的大产业,还有与云侯共辖的金矿,这位谢家的三少夫人,她的身家在这夏兰怕是也只这头一份了。
再推辞,倒显得自家上不得台面。苏夫人心想着,便温缓一笑道,“他三舅母说的对,长辈赐不可辞,焕哥儿,还不谢谢舅母?”
焕哥儿倒也乖巧,听自己祖母这样说,便脆生生软糯道谢,“谢谢三舅母。”
谢蓉珠这才将笑着替焕哥儿收了,心下却叹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嗔道,“你今儿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回头该我送小外甥大礼,你可不许推辞。”,这话便是说,日后她也要回送大礼的。
世家大族最讲究的,便是这份体面,收了什么便要送同等价的回礼,方不显得有失身份。
蒂莲对此虽然不以为然,却也点头笑应了。
正这时,谢长臻又自一边跑了过来,看到小小的焕哥儿腰间挂着的玉佩,眼底有些艳羡,撇了撇嘴昂着下巴道,“这算什么,二婶过门后,还送了我一个这么大的金佛像呢。”,说着煞有其事的将两个小拳头握在一起,又对着焕哥儿强调道,“纯金的哦!”
小孩子童言无忌,众人皆不放在心上,纷纷掩唇失笑。
苏氏揽了孙子在怀里,笑骂道,“你都多大了,还和小表弟叫真。那金佛像是送你的么,分明是送曾祖母,却被你这泼猴儿歪缠了要去的。”
谢夫人信佛,蒂莲往日里孝敬她的各式佛像和佛经应有尽有,故而这金佛被谢长臻讨去,也没有多心疼。
被祖母戳穿,谢长臻有些挂不住脸,鼓着腮帮子扯住蒂莲的裙际,撒娇道,“那二婶也送我一个吧,焕哥儿属兔,我数鸡。”
别说是世子妃白氏为儿子觉得丢脸无奈。
这下连蒂莲都哭笑不得了,她伸手捏了捏谢长臻的脸颊,“金鸡啊?亏你说的出口,难不成你还要金鸡独立?都这么大了,还和小表弟争,二叔二婶那儿的好东西,但凡你瞧上的,哪个没舍得给?“
众人都笑了一阵,谢长臻难免被笑的脸红,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转身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