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自责的笑道,“牛头领,刚是万某人错怪你了,今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咱们兄弟好好痛饮一番,不醉不归如何?”
“一切都依着万头领!”
“哎,牛头领怎地还如此客气,万某人痴长你几岁,你若不介意,叫一声万大哥如何?以后啊,这少华山和太华山同气连枝,可莫要这般生分了!”
万兴东如此亲切,牛皋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心中总是有点别扭的,刚喊了大哥,这一会儿就要宰了他,这大哥叫的....
酉时刚过,少华山大寨一片热闹的场景,寨子里篝火通明,有些人还扎着衣服跳起了舞,大寨如此,周围那些小山寨更是如此,有酒有肉,个个喝的是满面红光。少华山上喜气洋洋,就像过大年一般,酒肉飘香,那造成的结果就是防守松懈。原本少华山是岗哨林立的,今夜别说放哨的了,好多地方连守门的都没有。亥时时分,酒足饭饱,大部分人都喝得晕晕的,回到住处,也是倒头便睡,就在这个时候,一支人马悄悄摸上了少华山东面的虎头岭。这虎头岭地势较高,又处在少华山最东边,所以一直被用作哨所之用。一旦有异常情况,哨所的喽啰就会敲响山头的大鼓,只需三通鼓,附近山寨里的人就能做好应对。
今夜万大头领酒肉管够,自然少不了虎头岭的,如今已是深夜,除了四个在外边放哨的喽啰外,其他人都睡得死死地。那支人马摸到虎头岭后,便放慢了身形,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彪带走的叛贼,昨日众人四散而逃,只是出山寨后就聚集在了一起。当然这些万兴东是不知道的,他这会儿还以为郑彪逃命去了呢。
观望了一会儿,郑彪打个手势,几个人猫着腰摸了上去,此时那四个少华山喽啰正打着盹,根本没发现有人摸到了什么后,就这样不声不响的丢了性命。解决放哨之人,一行人顺利通过路口,来到几间木屋前,郑彪小声吩咐道,“留一队人马守住大鼓,绝不要让人敲响大鼓,其余人跟我进屋。”
如今喽啰们正在熟睡,哪里晓得厄运降临,就这样不声不响的丢了性命,确定没有活口后,郑彪才让人发出信号,没一会儿赵有恭便领着大队人马赶至。这次太华山人马可是倾巢而出,不仅如此,为了以防意外,还从大杨滩调来了五百余人,总之,今夜要是不灭了万兴东,是绝不会回头的。
“殿下,虎头岭已经没问题了,从此处往西五里地,就是万兴东的大寨,不过三里外还有一处小寨子。”
沉眉想了想,赵有恭斩钉截铁的说道,“绕过小寨,直奔大寨,今夜只要宰了万兴东和那几个头领,其余人自会四散而逃。通知下去,所有人不准发出声音,直奔大寨。”
“喏!”
两千余人穿梭在少华山上,直至亥时末,大队人马才赶到大寨外围,万兴东的大寨可比太华山大寨气派多了,山寨逞正方形,每个角上有两个瞭望塔。万兴东毕竟是军人出身,对警戒之事颇有心得,便是今夜大摆酒宴,瞭望塔上依旧留着人。不用赵有恭吩咐,已经有人悄悄地摸上了瞭望塔,解决了瞭望塔上的喽啰,大队人马搬开寨门,一拥而入。进寨后,人马一分为二,赵有恭领人直扑几位头领所在的北面住处,郑彪领人去了西边喽啰们的住处。
仅仅过了半柱香时间,少华山大寨就亮起了一片冲天火光,同时还夹杂着一阵阵惨嚎喝骂声。其实郑彪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这些喽啰们本就戒备心极低,再加上夜里又喝了酒,此时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赵有恭倒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这些头领们也不是什么庸人,虽然已经足够小心了,还是被他们听到了动静,也不知是谁怒吼一声,整个北面住所里冲出了十几个人,这些人各个衣衫不整,有的身后还跟着女人。
赵有恭也不慌,身子往后一站上百个弓弩便对准了那十几个人,一通攒射,十几个大小头领死伤殆尽,其中还包括了甘凌等人。如此大的动静,早已将万兴东惊醒过来,看到窗外火把闪烁,他拿起挂在床头的虎头刀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是谁,竟敢来我少华山撒野。”
“万头领,你果然是好威风啊,怎么,这才多久,就不认识某家了?”牛皋慢慢从人群中走出,他手里握着一把铁胎枪,再配上他那高大的身躯,就如同一座铁塔般。